情心中暗暗偷笑,易寒這句話卻高明多了,看似在替方夫人推脫,暗地裡卻諷刺她心胸不夠寬闊,動不動就大怒。
方夫人眼光朝易寒射去,厲芒一閃,卻發作不得,淡淡道:“易先生這番話卻對女子有偏見,不知道你對玄觀又怎麼看,是否在你心中她也是個心胸狹隘的女子”。
玄觀二字出口,在座幾人頓時精神抖擻,紛紛朝易寒望去,一臉期待。
易寒神往思索,半響之後,煞有其事道:“這我沒摸過,也不知道是狹是寬”。
于傑禁不住咳嗽了幾聲,方夫人一愣,立即明白了易寒話中之意,此人實在放誕無禮到極點,竟當著自己的面拿女兒家的私密部位來開玩笑,比起他,剛剛那趙家公子卻只算是個小潑皮,雖知他在胡扯撇開話題,以自己的身份卻不能拿這個問題去責問他的不是。
方夫人不問,卻輪到易寒問了起來,“夫人,這麼多年你要招呼兩個孩子,又要顧及家族產業,你看看,勞累的像暮春的飛花、拂曉的殘月,讓人看了心疼啊”。
易寒此話本是在暗暗諷刺她年老色衰,不知為何她卻絲毫不怒,內心卻湧起不可言說的酸楚與憂傷,嬌美的身材依然有吸引男子的魅力,顧盼間仍具風韻,那少女孤芳自賞的喜悅如今卻成了顧影自憐的失落,她是一個女子,這並不是她所要追求的,可卻也是她不得不做的,淡淡一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易先生真不愧是玄觀之師,同樣意思的話從你口中說來卻讓人氣不得,只是易先生卻太盛氣凌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楚留情問了出來,“你什麼時候成了她的老師,以她的才學還用的著你來教”。
易寒訕訕一笑,“你彆著急,我去問問她還要不要拜先生,玄觀卻是好學的很”。
方夫人神色黯然也不記得要敬酒便要起身離開,楚留情出聲喊住,“夫人,我來你敬你一杯,你的堅韌睿智、溫柔賢惠讓我佩服,你的嫻靜如花,俏美如霞讓我愛慕,也只有那飛花、殘月才有這一份恬淡與雅緻”
方夫人嫣然一笑,“趙公子你是在想我示愛嗎?”,一個來撩起她心中的憂傷,另外一個又來貼心安撫,倒也配合的天衣無縫。
這個女子真讓人捉摸不透,一會怒一會喜,本以為會勃然大怒豈知她卻嫣然一笑。
楚留情認真道:“是的,夫人難道不嫌我無禮?將我轟出去”
方夫人什麼話也沒說,將酒飲完,美目朝楚留情看來,淡淡說出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楚公子你卻如何來撼動我清池漣漪”。
楚留情猛的站了起來,控制不住自己,激動道:“夫人你是說,可以接受我的追求”。
同桌五人對這切身問題甚為關注,目光同時集中在方夫人身上。
大廳上的人察覺到這邊氣氛的變化,紛紛豎起耳朵希望能聽見一二,可惜幾人講話聲音並不大,大廳喧譁嘈雜,卻一句也聽不到,只能從幾人神情判斷。
方夫人目光藹然淡定,神態波瀾不驚,一點也不在意別人在期待她這個敏感的答案,“我沒這麼說,不過楚公子你不怕斷手斷腳倒可以試一試”,
一臉和顏悅色,卻讓人分不清是真是假。
楚留情得意笑了起來,又不是沒被打過,主要是虧不虧的問題,若是博取這方夫人的芳心,那一切就都賺回來了。
這方夫人想借在座幾人之口傳達她有招夫的意思嗎?若不然又怎會說出異於往常,這般隨便的口吻。
易寒用大膽的眼神盯著方夫人,似乎想看透她的內心,說道:“夫人,難道你已經有了招夫的念頭”。
方夫人怒瞪了他一眼:“先生,你太放肆了”,卻沒有否認,又怒又惱的美態,頓時將大廳男子的魂給勾走了。
易寒看見她瞪眼的動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