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林毅嶽繼續。
林毅嶽便將剛剛所做的決定說了出來,眾將也各抒己見,大廳氣氛活躍,每個人言語之中都充滿希望,似乎平日裡議事一般,以前大廳議事,莊庸凡都是很少開口,而是讓眾將領來表自己的看法,最後才是由他來拍板決定,易寒雖沒有說話,但眾將卻感覺與以往沒有什麼不同。
議論之後設定出一套作戰部署,林毅嶽總結之後,朝易寒看去,“元帥你看如何”。
易寒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散會的手勢,眾將退下重回自己崗位,盧君奕卻在張耿的帶領下熟悉雁門關。
林毅嶽知道易寒一定有事要與自己商量,兩人一前一後默契的來到元帥的書房。
剛坐下來,林毅嶽便迫不及待的問道:“為什麼這個部署不好”。
易寒淡道:“你的部署用來守城確實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不過今非昔比,我已經打算攻了,而不是一味的防守,處處陷於被動,西夏軍不讓我們安寧,我也不能讓他安寧”。
林毅嶽驚訝道:“你是說偷襲?”,這個辦法他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西夏軍大營與雁門關遙遙相對,中間並沒有叢林可以隱蔽,若大軍出城,西夏軍立刻便可覺,若深夜派小隊出動卻起不到太大的效果,幾百人便是突襲而來,又怎能在十萬大軍之中掀起什麼波浪,一人一口唾液便可將幾百人淹死。
易寒笑道:“並不是偷襲這麼簡單,我要制定一套完整的作戰計劃與西夏軍在正面戰場周旋。”
“什麼!”林毅嶽大驚失神,要與西夏軍在正面戰場對決,西夏軍擅長衝鋒,騎兵勇猛,百年來與對方的作戰經驗,不與西夏軍在空曠之地生大規模的戰鬥已經是一條金科玉律,這很吃虧,所以屢屆雁門關的元帥都奉承這條法則,便是儘量利用狹隘陡峭地形與西夏軍交纏,讓對方勇猛的騎兵揮不了作用。
也正因為如此,鎮西軍的騎兵配備屢屢削減,越來越少,自從大戰開始,三萬騎兵死傷嚴重,現如今也只剩下五千人,就算西王府派五萬援兵到來,再加上郡王府的援兵雖與西夏軍兵力差不了多少,但兵種比例嚴重兩極分化,騎兵數量不足,在正面戰場若無法與敵軍騎兵膠著纏鬥,一旦讓對方騎兵衝殺進來,兩條腿又怎麼跑的過四條腿,到時候就是想退也退不了,林毅嶽可以想象到那潰敗的場面,士兵四處逃竄,西夏騎兵舉起彎刀在後面追殺。
而若堅守不出,援兵一到,鎮西守軍反而佔據絕對優勢,西夏軍久攻不下必退回西夏,雁門關之危便解了,他想不明白易寒為什麼舍穩而求險,要知道打仗有一條必須遵守的鐵律,不求冒進只求穩妥,在林毅嶽想來這是昏招,必將等待已久的大好局勢葬送的昏招,搖了搖頭。
易寒笑道:“你不同意”。
林毅嶽冷視著他,心中暗道:“你還敢問我”,毫不留情道:“我絕對不允許你這麼做,你這是將八萬將士的生命當做兒戲”。
易寒淡道:“毅嶽,戰場之上變幻莫測,沒有絕對的事情,往往你以為必將生的事情,後果反而出乎你的意料,你一定以為只要西王府援兵一到,雁門關便一定能守住”,聲音突然變得決然,“我告訴你,就算援兵都到,糧草充沛,守住雁門關也只有五五之數,你有沒有看見城樓士兵的精神狀態,時時刻刻提心掉膽,只要西夏軍來攻,就要死人,人想多了想長了,便會變得膽怯,意志也跟著消沉,無需半個月這支鎮西軍便會崩潰”。
林毅嶽冷笑道:“你太小看我鎮西軍的熱血男兒,他們沒有人會怕死”。
易寒道:“這一點我已經清楚了,我不止一次看見他們面對敵人,面對死亡毫無畏懼,有時候痛快一死容易,但要克服內心深處長時間等待死亡的恐懼卻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了”。
林毅嶽欲要反駁,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