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先生的名字在洛陽如雷貫耳啊,今日有幸得識,實在欣喜得很吶”,這話說得陶谷痛快了很,臉上lù出微笑,忙謙虛道:“哪裡哪裡,沽名釣譽罷了”,在坐幾人若不論家世,只論才學,他陶谷確實首屈一指。
潘媽媽臉上lù出笑容,心中卻暗暗心驚,”這幾人果然大有來頭,光是洛陽第一大學士這幾個字就足可以將一般的文人才子嚇的不敢獻醜。”想著這裡,偷偷朝易寒處瞄去,卻見這易少爺正與他家下人聊了興起,完全不在乎,唐老爺的聲音宏亮,她不會認為易寒沒有聽見,那易少爺這番反應只有兩個可能,一者是他根本不學無術,另外一個可能就是易少爺深藏不lù,回憶起他平日裡的種種舉動,潘媽媽心中老覺得第一種的可能xìng居多。
第十九節 先揚後抑
那唐老爺歡喜的與陶谷敘起話來,陶谷等人也似乎忘記了比琴藝之事,便聽唐老爺說道:“陶先生,我珍藏有一把古琴,你來是否是一把好琴”,說著就吩咐夥計撤去些菜盤子,唐老爺用著自己的衣袖抹乾淨桌面,這才xiao心翼翼的將琴放在桌子上。泡*)
陶谷等人見唐老爺視那琴好似珍寶一般,也起了好奇心,臉上有些期盼,心中猜想,該不會是“繞樑”、“綠綺”、“焦尾”這等傳世古琴吧。
待唐老爺開啟黑布,lù出琴身,在座幾人不由一臉失望,唐老爺痴痴的凝視古琴,卻恍然沒有發現幾人的失望的表情,“陶先生,你來細看,這可是一把好琴”,語氣有點黃婆賣瓜的意味。
雖不是傳世古琴,但也許是一把好琴也不一定,人家請自己鑑賞,陶谷卻也認真的打量著琴身,先視琴木,用手觸mō,再細細看這嶽山、龍池、鳳沼、承lù、弦眼、琴軫、琴尾這七星部位,輕輕破long琴絃,琴音清脆,徘徊不去,乃有餘韻。
鑑賞完了之後,陶谷朝一臉期盼的唐老爺笑道:“確實是一把好琴,能列三品”。
唐老爺聽自己這把視為珍寶的古琴才列三品,忙問道:“陶先生,那怎麼樣才能稱的上是一品好琴”。
陶谷未答,旁邊一名較為年輕的笑道:“這一品者自然是繞樑、綠綺、焦尾,這等傳世寶琴,這二品者清角、鳳皇、chun雷、懷古、南薰,也算是傳世寶琴,這等至寶也不知流落何方,唐老爺,你倒是,你這古琴比之我所說的古琴如何呢”。
唐老爺道:“公子所說的琴名,件件都是絕世珍寶,看來陶先生說列三品已是高贊,依我看來這琴算不得三品,卻只能列個四品”。
四人點了點頭,這唐老爺還算謙虛,便又聽他嘆息道:“不知道有生之年能否一睹傳世寶琴”。
四人臉上lù出怪異的神sè,不約而同的朝那一直保持微笑並未說話得林xiao姐看去,便聽陶谷笑道:“林公子手中就有一把鳳皇琴”。
此言一出,唐老爺大吃一驚,朝林xiao姐看去,“這位公子如何稱呼”,他語氣恭敬,與陶谷共坐一桌者,絕非平常之輩。
那林xiao姐淡淡說道:“不便說來”。
唐老爺心有不甘,有心認識一番,正yù開口,陶谷笑道:“唐老爺你不要問了,這林公子的琴藝猶在我之上,只是他淡泊名利,既有緣相識又何在乎名字呢”。
唐老爺點頭道:“那是那是。”與這些人相比他只是個xiao人物,肯與自己攀談,已算高看他了,如何還能奢望高攀,方才問人家姓名確實唐突了,唐突了。
這林xiao姐,單名一個字齋,xiao名齋齋,洛陽男子聞齋齋之名,眼mí離而心狂也。
再說易寒這邊正悠哉的與那馬良敘話,潘媽媽看兩邊都沒有開始的意思,已經按捺不住,早死早超生,一顆心老懸在心口也不是事啊,偷偷的潛到易寒身邊,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