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瞪去,悻悻道:“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我一清二楚”。
易寒笑道:“莫逆於心,不言而喻,這下你可還敢說不知心,不知心哪裡能知道我的心裡事”。
寧雪淡淡一笑,“讓我心聆這種不堪入耳的粗話,撥舌地獄你去定了”。
易寒突然說道:“女sè可以讓男子神魂顛倒,為何就從不見男sè讓女子神魂顛倒的事情”。
寧雪認真的看著易寒一眼,冷淡道:“以後不要與我說這種話”。
易寒能聽出寧雪語氣的嚴肅之意,雖訝異卻也不再說,兩人不在言語,倒是秋凌恍然未覺氣氛怪異,專心品嚐菜餚。
一會之後,寧雪吃完,並未發表任何意見,往屋外走去,雙眸如碧天分外清華,步伐有度,神情嫻靜高雅。
易寒望著她的背影,卻一直不明白剛剛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邊聽寧雪突然吟道:“願的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易寒猛的一震,這是卓文君白髮皺紋之年遭受司馬相如冷落所寫的《白頭吟》對女子說,最怕自己容顏不再,遭受丈夫冷落,這也是為何易寒那句話會讓寧雪突然別的那麼冷淡,也顧不上吃,追了出去。
來到她的書房,走了進去,卻看見她執筆而書,輕輕走到她的旁側,只看紙上寫著:“歲月從無情,翠sè入荒蕪,舉袖遮醜顏,但恐被君見,恩情今決絕,被中暗斷腸”。
易寒輕聲說道:“好端端的,想那麼久遠的事幹什麼”。
寧雪卻笑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句話你卻要好好記住”。
易寒思索入神,良久不語。
寧雪淡道:“你可有什麼安排,總不能像以前一般閒賦遊玩,該得到的東西你也得到了。”
易寒淡道:“你說呢?”
寧雪坐了下來,舉止有度,不嬌不媚,喊秋凌送來茶水,品了一口,這才說道:“坐下來吧,聽我說會話”。
易寒微微一笑,坐下,聆聽她的高見。
寧雪淡道:“你名將之名已成,卻毫無根基勢力,一旦身份暴lù,必有人要拉攏你,若是不能殺之以絕後患,再想安逸已經不能”。
易寒點頭道:“這我有想過,所以暫時沒有暴lù身份,認識我的人也並不多,留著鬍子也不是為了噁心你”。
寧雪嫣然一笑:“不噁心,俊的很吶。”一句趣言之後繼續道:“你應該尋個官做,依你名門出身威望,要在軍中ún個一官半職不是難事,三年之內步步高昇,很快就能掌管大權”。
“哦,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是想讓我暴lù身份?這訊息傳出來不太好吧。”
寧雪道:“我有二法,你聽是不停”。
易寒曬道:“為何不聽!”
寧雪道:“這第一法,易天涯有許多舊部,其中不乏是各地高階指揮使,你先化名到其處任職,秘密發展勢力,只是這樣一來你就要永遠拋棄易寒之名,讓那個曾經大敗蒼狼的易寒永遠死去,此法利在安穩,遠離爭權奪利危機,不過,要與孤龍等人抗衡卻要很長一段時間,也再無法受平民百姓的崇拜”。
“第二法呢?”易寒又問道。
寧雪一臉嚴肅:“第二法就直接進入權力中心,爭權奪利,這事卻需要易天涯親自出馬,依他的人脈,可藉助朝中重臣將你未死的訊息告知當今皇帝,這是要如何定奪,就看他的意思了,或許他肯為你正名或許他不肯為你正名,其因為何?當初你若不死還好,你為國捐軀訊息傳出,已經被神聖化了,功高蓋主自古是君王最為忌諱的事情,他豈能容萬民敬你勝過於敬他,所以不管你如何賢能英才,也許他會殺了你”。
易寒問道:“那你又為何說這是個法子呢?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