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自己在這裡就是個外人,脫俗甚至腦海裡有一個念頭,先找間客棧住了下來,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他根本不需要自己,自己先回雲霧峰頂,等他孤單無助的時候,自全文字己再回到他的身邊,以前是脫俗是霸道的,在兩人經過了一場生死之戀後,她不再如此。
方重尾隨而至,輕輕喊了句“脫俗小姐”。
脫俗連忙擦拭臉上的淚水,轉身勉強笑道:“方管家,這些日子勞你的照顧,對於我的無理取鬧,你處處忍受寬容”。
方重一愣,脫俗小姐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更讓人覺得內心溫暖,他卻欲言又止,脫俗小姐是肯定鬥不過夫人的,留下這裡也只能受盡委屈,不知道為何強勢任性的脫俗在方重看來,在方夫人眼前就像一個小孩子般難以匹敵,這事恐怕誰也幫不了什麼忙,只有那個又神秘又忙碌的老爺出面不可,他得到這樣優秀的兩個女子的青睞,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事情,方重道:“脫俗小姐,要不我先將你安排在客棧住下,等老爺回來再通知他去見你,你也知道方重什麼也做不了主,在這裡就是個奴才”。
脫俗臉上有些猶豫,一會之後卻道:“不必了,他若想尋我,就是天涯海角他也找的到,若不想見我,就是我站在他面前,他也會變著招躲著我”。
脫俗簡單收拾行李,匆匆離開淑德府,方重送到門口,也未準備馬車,她知道脫俗小姐不會再接受這裡的任何一切。
席夜闌坐在轎子上,撩開轎簾子,問道:“淑德府到了沒有?”轎伕應道:“小姐,快到了,前面不遠”。
這些日子,她日日往晨曦巷這邊來,上門拜訪四大家族在京城的門戶府邸,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幕,脫俗揹著包裹似要出遠門,恬美的臉容透出憂鬱不寧的神色,往常清澈靈動的眸子此刻蒙了一層迷惘的霧氣,像是有非常令她困擾難解的愁結,兩人這些日子以武論道,已經培養出了深厚的友情,忙讓轎伕停轎走了出來,脫俗低頭一臉黯然沒有看見席夜闌,待聽有人喊著她的名字,才抬頭望去。
席夜闌靠近問道:“脫俗,你這是要去哪裡?”
脫俗應道:“回雲霧峰頂!”
席夜闌訝異道:“為什麼要回去?”突然冷聲問道:“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脫俗搖了搖頭,露出淡淡怡人的微笑,眼神卻充滿悲傷。
依席夜闌對脫俗的瞭解,這女子什麼都強勢不屈,單單對於易寒這一點軟弱無比,沒有半點反抗的力道,她冷喝道:“他有什麼好?似你這等女子,全天下的男子都爭著搶著,只要你輕輕撩起手指,個個蜂擁而慕”。
脫俗好奇的看著席夜闌,無法理解這句話,愛人是獨一無二的無可代替的,豈能拿來相比較,露出嫻靜的笑容道:“我這一生只認定他一人,誰也無法代替”。
席夜闌冷聲道:“既然如此,你就應該不顧一切的,捆著他綁著他,也要讓他屈服,為何要懦弱的逃避”。
脫俗笑道:“我以前也是這麼想到,他若亂來,我就打斷他的手,他若亂跑,我就打斷他的腳,然後守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
席夜闌冷道:“那你為什麼不這麼做,假如你下不了手,我來幫你動手”。
脫俗弱弱的低下頭,淡淡道:“因為他讓我懂得這樣的情感是自私的,他快樂我才會快樂,而並不是我快樂而快樂”。
席夜闌顯然無法理解,“這就是你為什麼謙讓他,在他面前表現的如此懦弱”。
脫俗沉默不言,席夜闌顯然不肯善罷甘休,拉著脫俗的手,“跟我回去”。
“那裡已經不屬於我了,方夫人回來了,我沒有留下淑德府的理由”。
在聽到方夫人三個字,席夜闌莫名的激動,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