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筆,好氣魄,雖傾盡全部家產,若此事可成,好處不多無後顧之憂,想不到一個女流之輩竟有如此長遠的眼光。”
寧雪輕輕一笑,“好處還不止這些呢?若戰火焚燒,四處生靈塗炭,若是有貴州這樣一個清靜之地,你所那些富商,貧民會不會遷移至貴州呢?”
易寒決然道:“那是自然。”一言之後卻眉頭緊皺,臉sè凝重,思索起來,“財富,人氣流入,不需多久貴州便會迅速富裕起來,只是這樣一來,必會引起別人眼紅前來爭奪,這唯一的清靜之地也會被戰火禍及”。
寧雪淡淡道:“貴州多是狹小山道,除了打造出來的那條糧道,根本無法容納車馬透過,這樣的地方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便是比一座堅城還要難攻百倍”。
易寒輕輕一笑,“這一點我知道,我所當心的並不是別人率軍前來攻打,貴州本為貧瘠之地,這麼多人根本無法自給自足,若是與外界通道被人切斷,便似一潭死水,無需多久就會魚死水臭”。
寧雪美眸閃爍看了他一眼,讚道:“你一直什麼話也沒說,我還真以為你是個蠢驢,想不到你看的東西比我還要久遠,若像你這麼說還真的不是百利無一害”。
易寒臉帶笑容想什麼去mō她臉腮,寧雪連忙躲開,嗔道:“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的”。
易寒莞爾一笑,看來這妮子真的不打算讓自己親近半分,打趣道:“怎麼了,前些日子愛的又是生又是死,這會卻怕我這般厲害”。
寧雪哧哧一笑,“惹我不高興,就要饞著你,你說什麼jī將話都沒有用了,我是不會讓你佔半點便宜。”
易寒笑道:“有什麼條件,說來聽聽,依你罷”。
寧雪突然站了起來,走到他的面前,面對著他,她的眼神如一道厲芒,連易寒這個大男子也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寧雪笑道:“怎麼樣,到底是誰怕誰,還說依我,讓你依著看我,怕是你還有心無力”。
易寒再朝她看去,她的眼光已經變得柔和了許多,兩人就這般互看了好久,眉目傳情,又似離似合,易寒誠懇說道:“對不起,是我讓你憂傷了。”
寧雪幽幽道:“你讓我憂傷也讓我歡喜,思念會更深刻,能時時刻刻記著念著,怕一不小心就忘了,我自己太快樂,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受著苦,這不公平,讓我天天傷痛來補償,這樣才算是甘苦同當。”
易寒說道:“死人化作煙土,怎麼會孤苦伶仃呢,就跟睡著了一樣”。
寧雪一聞此言,便覺心中一酸,兩眼淚珠瑩瑩yù墜的道:“你睡著了,我還醒著呢!要睡著就一起睡著,要不你就必須醒著。”
寧雪的愛很霸道,又充滿溫情款款,讓人感覺既痛烈又柔繞,站了起來貼近她,看著她一對黑眼眶之下那殷殷淚珠兒,輕輕一笑:“怎麼又哭了,這眼眶都哭黑了,流的必是血淚”。
寧雪卻不給他面子,也不被逗笑,淡淡道:“何止血淚,心肝都要碎了,那幾日我都痛入骨髓不能自抑,惟有恨墮落情網,情不自禁”,臉上淚水止不住索索落落的滴下,臉容卻是嚴肅,“我在這裡跟你說明了,你若以後拋棄我而去了,我也不敢怨你,我就恨天。”
易寒不忍她如此悲傷,遞過手帕,打趣道:“恨天要怎個恨法”。
寧雪不去接他手帕,往自己懷中掏去,邊說道:“你這手帕不知道是哪個浪蹄子的,我不要”。
易寒頓時哈哈大笑,寧雪透了個空,又見易寒哈哈大笑,往他手上的手帕看去,是自己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他手中,伸手去接手帕擦拭雙頰的淚痕,破涕笑道:“偷香竊玉你倒在行”。
易寒微笑道:“按這個罪名我倒無所謂,倒是累你成了浪蹄子”。
寧雪手帕遮臉,轉了過去,促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