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易少爺,這唐老爺來了,琴也拿來了,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馬良還不知道要幹什麼,“少爺,這是要幹什麼啊”。
易寒訕訕笑道:“有人要跟你家少爺我比琴藝”。
馬良問言sè變,一張灰臉瞬間蒼白無sè,潘媽媽是個擅長察言觀sè的主,心中暗歎不妙,這他家的下人自然對易少爺知根知底,看來這易少爺所奏的琴音肯定噪音難以入耳。
便聽馬良說道:“少爺,你一會可否彈那首經常彈給夫人聽得般若心經曲”。
“哎呀”,易寒拍打著馬叔的肩膀,“馬叔,看來你也是我的崇拜者,連曲子的名字都記下來了”。
馬良臉上一絲苦澀,“少爺,是夫人告訴我的,那是我第一次聽見天上飄下來的聲音,只是你所奏的其它曲子,馬叔我年紀大,怕是扛不住”。
一旁的潘媽媽一臉怪異,一會是天上飄下來的聲音,一會又是讓這漢子如此害怕,為何會讓人如此矛盾呢?為了確保無一,cha嘴道:“易少爺,那你就彈奏那首般若心經曲”。
易寒輕輕搖頭,“那首曲子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聽得,只有在我母親面前我才能彈奏的出來”。
馬良聽這話,不知為何,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呼吸急促,忙道:“少爺,我還得趕回去,要不就晚了。”說完就起身離開。
易寒望著馬良匆匆離開的背影,囑咐喊道:“馬叔,貨物太多,僱個人幫忙”。
“好的”,馬良這句話傳來的時候,人已經消失在視線內。
潘媽媽問道:“易少爺,為什麼你家的下人一聽你要彈奏曲子,突然間就變得如此驚慌”。
易寒笑道:“我是個樂曲創造。愛好者,有時候在家喜歡自己譜寫一些曲子,我那馬叔年紀大了,聽不慣這種慷慨jī揚的調子,老說心口喘的慌,心像要蹦出來似地”,那是自然,他喜歡演奏寫搖滾雷鬼一類的音樂,在這個時代,年輕人都不一定頂的順,更別說中年人了。
潘媽媽呆呆入神思索,便聽易寒說道;“好了潘媽媽,我們開始爭口氣吧,就我讓那洛陽什麼第一大學士無地自容”,豎起手掌,“只需五分功力”。
潘媽媽驚訝道:“易少爺,此話當真”。
易寒輕輕笑道:“比呆板,比清高,比倫理道德,咱就是出十分功力也比不上人家,他非要跟我比琴藝,這不是老鼠鑽進人堆裡——找踩嘛”
潘媽媽本來還有幾分信心,聽這易寒嬉笑怒罵,瘋瘋癲癲的又說出這樣一番不倫不類的話了,心裡又沒底了。
易寒也不理會這個剛剛還六面玲瓏曲意逢迎,這會卻變成呆瓜一個的潘媽媽,從容的朝隔壁那桌子走去,夾帶著一點點大搖大擺。
聽幾人正在談論桌子上的那把古琴,突然欺身上前,撥long琴絃,“哎呀,唐老爺,你這琴可是一品好琴啊”。
唐老爺一愣,陶谷一聲輕屑,“無知之人,你又豈知什麼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
易寒笑道:“鼠兄,你若要說那繞樑、焦尾才是真正的一品好琴,我不敢苟同,琴因人而鳴,就說那焦尾琴,若不是出自蔡邕之手奏出那美妙琴音,如何能成為傳世名琴,寂寂無名早就為後人所遺忘,這樣說吧,那焦尾琴若在鼠兄手中,它也就是一把三品古琴”。
陶谷聽易寒一直稱呼他為鼠兄,怒不可歇,鼠為宵xiao之輩,從不敢光明正大見人,他屢屢受人尊重何曾被人如此侮辱過,憋足了氣正要發作,易寒趁吸氣準備爆發之時,繼續說道:“我說唐老爺這把琴是一品好琴,你卻說不得”,這番話說來語氣平淡,確是讓人感覺易寒這個人驕傲到了極點。
那林xiao姐卻頗有興趣的看著易寒,笑道:“這位兄臺如何稱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