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洛陽第士。
宋文卿靠近林齋齋,兩人望著窗外美景,時不時聊上幾句,桌上送來一壺茶,易寒幾人便飲著茶水,聽著小曲,卻也沒有交流。
只聽曲子傳來,一個女子展放歌喉唱道:“花飄零,簾前暮雨風聲聲;風聲聲,不知儂恨,強要儂聽。妝臺。獨坐傷離情,愁容夜夜羞銀燈;羞銀燈,腰肢瘦損,影亦份仃。”
聽著這曲詞,所有的人似乎走進了顧橫波的內心世界。
易寒最懂女人心,所以他溫柔,善解人意,時而謙讓寬慰,時而放。蕩不羈,所以與他有交情的女子中,心中視他為情郎也視為閨中知己,便是向他傾吐愁言怨語,他既能聽也能解,對女子來說他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突然大廳一陣喧譁,易寒訝異看去,只見樓上走出來一男一女兩人,那男的看起來三十多歲,一身儒士裝扮,再看他神情氣度堂堂正正,頗有大家之風,此人正是與錢遷意、吳子業並稱江左三大家的龔鼎,龔鼎為都察院左都御史,官至副三品,主要督察各地官員業績,官雖不大當卻頗有實權,督察江南一帶,常住金陵。
再看那女子,卻生的莊妍淡雅,風度超群,髮鬢如雲,桃花滿面。正是有一面之緣的顧眉生,半年不見,看她眉目神態卻是成熟了許多,看來這半年間卻是經歷了許多事情。
看來顧眉生剛才親自接待龔鼎,這會龔鼎要離開卻是親自送他出門。
有人看著龔鼎也有人看著顧眉生,眾人忙於龔鼎打招呼,不稱大人卻稱呼為先生,這也是龔鼎有話在先,並非公事,一律只稱先生不稱大人,他也是學子出身,自然希望文人與他亦師亦友,稱大人就太見外了。
龔鼎看似有要事在身,也許在這種地方不便與人多做交流,畢竟他身為朝廷命官,雖沒有明令禁止,但常流連風月之地傳出去總是不好,臉帶微笑回應了幾聲便離開眉樓。
顧眉生一直送龔鼎到門口,方才轉身往樓上走去,廳內諸人忙起鬨讓眉娘來作陪,顧眉生從來沒有這個習慣,自然好生勸句,只留下一縷香風。
陶谷等人痴痴的凝視著第一次見到的顧眉生,心中感嘆風塵之中竟還有這等資質風流,儀容秀麗的女子,要知道她的才名遠勝於她的豔名,贈予風流才女再合適不過了,陶谷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傾慕,猛的起身喊道:“橫波請留步”。
來想分為兩章,縱橫的網路實在太差了,麻煩的是,肯訂閱的人又如何會在乎這三分錢呢,所以也不分了”
第二十八節 同行求美06
顧橫bō回頭望聲音處望去,見發聲之人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儒雅公子,風采不弱,遠勝一般尋常才子,這一瞥之後,她的目光立即落到他身邊那四十多歲的儒士身上,之所以將焦點轉移到他身上,是因為其他四人正盯著她看,而那位先生木然安坐,品著茶水聽著曲子,一切事都似與他毫不相干,能見她美sè卻把持如此淡定從容者少之又少,不是故作姿態引她注意就是真的對她不以為然,顧橫bō也算在風塵hún跡了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要想騙過她的眼睛很難,可以說那位木然安坐的先生真的是來聽曲子,並不是奔她顧橫bō得美名而來的。
這一瞥之後,顧橫bō又把目光轉移到那兩個靠近視窗,望著秦淮河低聲敘話的兩位公子,全場男子的目光全部在注視著自己,獨此三人沉浸在自己所喜好的事情當中對她並不動容。
顧橫bō招來一位nv子,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通話,也沒回應陶谷,轉身款款上樓而去。
陶谷四人一臉失望,難抑心中鬱悶之情,想不到一個青樓妓nv竟對他這洛陽第一學士不屑一顧,他常流連風月這地,可以說這種事情以前是絕無僅有的,可是同時,他又感覺這個顧橫bō與以往所見的青樓nv子並不一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