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愣,疑惑道:你在床上品茶嗎?”
易寒訕訕一笑,“你不知道,在我們鄉里,都是一邊品茶,一邊品到床上去的”。
此刻,寧雪若在不知易寒在暗暗調戲於她,那就真是妄稱冰雪聰明瞭,大膽卻不失情調,倒也無傷大雅。
“我喜歡清靜,你府內人太雜了,還是到我那邊好”,寧雪淡道。
易寒搖了搖頭,“不去不去,你那地方龍潭虎穴,我被人當成豬崽賣了都不知道什麼回事”。
寧雪撲哧一笑,激將道:“你怕了”。
易寒一聽頓時不喜,“我怕,我怎麼會怕,我馬上隨你過去”。
這是易寒第三次踏入此地,不過他卻不敢有絲毫放鬆,兩人算是半斤八兩,我佔你便宜,你報復我一番。
在秋凌的引領之下,再次進入寧雪房間。
剛一進屋,便見寧雪盤坐在那張貂皮墊子之上,手膝靠在桌子,纖手託著下顎,呆呆入神不知在想些什麼,不知今日被易寒非禮的原因,此刻卻沒有穿上那件袍子,而是像往常一般一身白色長裙,腰間少見的繫上一根粉紅的綵帶,裙腳處銀絲花邊渲染,乍看似石入湖中蕩起花兒般的漣漪。
婀娜多姿的身段,隱隱可見一雙白玉般的赤足像調皮的小孩子在桌子下面晃動著,一會左腳貼在右腳背,一會右腳貼在左腳背。
“寧小姐”,易寒輕喊一聲。
寧雪聞聲,修長的玉頸緩緩回望,露出甜美的笑容,“你來了,我可等你好久哩”,聲音悅耳輕柔。
易寒溫文爾雅,笑道:“赴約而來,讓小姐等久了”。
這番文質彬彬的姿態落到寧雪眼中,卻讓她有些意外,原來他也可以這般舉止適度,守禮斯文。
易寒在寧雪對面坐了下來。
寧雪嗔道:“你為何這麼晚上,害我燒好的水的冷了”,往屋外吩咐一聲,一會之後,秋凌端上一壺熱水。
泡了一壺好茶,茶香飄逸,便閒聊起來。
易寒問道:“寧小姐,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
“說吧”。
“這何兄無論相貌才學都是人中龍鳳,為何小姐三番二次不肯相見,反觀在下,俗人一個,小姐卻屢次邀請,是何原因?”,易寒娓娓道。
寧雪臉上露出靦腆之態,不答反問道:“易公子以為是何原因呢?”
易寒淡淡道:“我猜,寧小姐擅長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何兄對你已經沒有挑戰性了,所以就輪到易某成為你的目標”。
寧雪嫣然一笑,清道:“如果真的如此,易公子甘心被小女子俘虜嗎?”
聽到這個讓他難以回答的問題,易寒卻是一臉淡然,道:“不得不說,寧小姐你貌勝西施,氣質脫俗,如若仙女,可是易某也不是甘心被人玩弄的人”。
寧雪淡淡一笑並未吱聲,易寒又道:“像何兄這樣痴情的男人世間少見,更難能可貴的是他痴的可愛”。
寧雪道:“不要再談他了,談談你,你又是怎麼樣的人呢?”。
易寒一愣,自己是怎麼樣的人,他還真不透,當局者迷,他看別人也許能看的很透徹,可是卻始終捉摸不透自己是怎麼的一樣人,易寒搖了搖頭。
寧雪美目看著易寒,問道,“你想不想知道你是怎樣的一個人”。
微微一笑,示意寧雪繼續。
寧雪優雅的小抿了一口茶水,道:“你不是個普通人”,易寒哦了一聲,“據我所知,你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可以說是極為擅長,要做到這一點,不但需要天賦,而且要鍾情於物,如此推理,你天資過人還是一個有情趣的人,第一次在畫舫之上見你,你絲毫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你,盡顯無恥下流,誇誇其談,別人的印象在你眼中如清風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