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夢真嬌笑一聲,直言道:“你是在暗暗諷刺我比你狡猾嗎?我卻只是比你大膽而已”,此話一出,隔在中間的那層紗已經揭開一半,剛剛恢復正常的氣氛又變得曖昧起來,一個女子在另外一個男子面前承認自己狡猾,那是怎樣深刻的一種含義。
易寒差點就要招架不住了,他何從碰到過這種女子,她像一顆水蜜。桃不停的誘惑你前去摘取,她的身份又那麼敏感,充滿危險又刺激,頂住,一定要頂住,我是男人,氣勢怎麼可以輸給她呢,眼睛閃閃發亮盯著對方,差不多可以談論深入一點的問題了,“夫人,你晚上一般都在做什麼”,一個深閨怨婦,晚上能幹什麼,當然是想男人了。
喬夢真撲哧一笑,誠懇道:“我倒想找個人聊聊天,談談詩詞什麼的”。
易寒一臉激動,“夫人,小的略通文采,不如我來陪你如何,當然我們只是聊聊天,吟吟詩,作作詞什麼的,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喬夢真粲然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卻輕輕搖了搖頭,“本來你是不錯的選擇,但與你在一起,我卻怕把持不住自己”。
這是一個深受傳統禮儀薰陶的女子會說出來的話嗎?易寒又在一次被她大膽而又含蓄的言語所震撼,每一個把持不住自己的女子都充滿著無限吸引力,剛剛他尚且能夠夠坦然應對,如今她的魅力瞬間暴漲,這完全是以她為中心的調情,讓自認為情場色狼的他情何以堪。
喬夢真突然又深深的嘆息一聲,她剛剛在試探,易寒是否能膽色與她站在一起,剛開始還不錯,可是真正進入主題,這個男人卻讓她失望了,她太高估了對方,也太高估了自己,自己的魅力還不足夠將他迷得神志不清,至少他保持著理智,不敢為天下大不為之事,也許美色當前能保持理智對他來說這是性格上的優點,但此刻在她看來卻讓人失望。
喬夢真興致勃勃的心情頓時降到了低點,淡淡道:“這些天你都跑去那裡了,都找不到你人,盧燕做的飯菜我不喜歡”。
易寒感覺有些怪異,剛剛明明能感覺到她的熱情,為何突然間就變得如此淡然,問道:“夫人一大早來找我就為了此事”。
喬夢真嗔道:“那你以為呢,我不早一點來,能找到你人嗎?吩咐別人給你傳話,讓你來找我,你又當做耳邊風,我又不捨的罰你”。
易寒微一錯愕,她的這一番話又似在對著情人埋怨一般。
喬夢真微笑解釋道:“我罰下人,一般下手很重,怕打的你半個月下不了床,誰給我做飯去”,哎!喬夢真露出無奈的表情,“只能怪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我都吃不慣別人做的”。
“夫人,我現在就給你準備午飯去”,易寒殷勤道。
喬夢真突然一臉期待,“還是那天晚飯你給我準備的那樣,我很喜歡,忍不住想再嘗一次哩”。
易寒笑道:“夫人,那個叫燭光晚餐,要晚上才合景,中午吃的話就沒有韻致了”。
“燭光晚餐”,喬夢真喃喃道:“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好一個燭光,難怪當時我深有感觸。
這是張九齡的一段詩詞,易寒沒有想到這大膽的四夫人內心竟是如此多愁善感,笑道:“夫人,我這裡也有一詞”。
“哦”,喬夢真訝道:“說來聽聽”。
“紅燈如紗罩嬌膚,燭焰瑩潤攝心魄,渾無語簌簌暖流,夜銷魂雙雙齊飛,醉美酒甜悲傷去,琵琶曲奏美夢來”。
喬夢真激動道:“這詞何由來之”,她出身書香門第,卻從來沒有讀過這首詩詞,箇中意境竟與自己當時心境如此相似。
易寒笑道:“夫人,這是剛剛小的隨意捏作,粗拙的很,汙了夫人耳朵,請勿見怪”。
喬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