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出來。
在蘇洛看來易寒這般年紀流淚很正常,可是誰又知道他的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多歲了,在這個世界裡他從來沒有流淚,蘇洛卻是第一個讓他感受到那種滋味的人。
蘇洛伸出那隻凍的腫紅的臉輕輕擦拭易寒臉上的淚水,手浸著水跡,眉頭一皺,似乎忍受著痛楚,卻露出笑容道:“傻瓜,堂堂男子漢為何落淚,就算我死了,也不准你哭出半點眼淚”。
蘇洛把她那隻手覆蓋在易寒臉上,用溫暖的笑容滋潤他的內心,那一刻,她的模樣已經深深烙在他的心底。
兩人都沒有說話,這一刻的氣氛凝固了好久,蘇洛才道:“好啦,去把吳嬸叫過來”。
易寒訝異,問道:“叫吳嬸幹什麼,有什麼事情,你吩咐我來做就是,學生服侍老師天經地義”。
蘇洛道:“我要起來”,她剛仰起腰,易寒卻把她又按了下去,道:“起來幹什麼,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
蘇洛苦笑道:“我要更衣”。
易寒道:“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更衣幹什麼”。
蘇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人有三急,你懂不懂”。
易寒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更衣是解手的意思,大罵自己糊塗,早就該想到了,風衣二字還有這一層的意思。
易寒笑道:“既然都這般著急了,等我叫吳嬸過來黃花菜都涼了,老師若是弄溼被子我可是大罪過,還是由我來扶老師過去吧”,易寒為了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編了一大堆理由。
蘇洛狠狠的在易寒腦袋敲了一下,卻主動伸出藕臂讓他扶自己起來,她身上只穿一套白色的私服,易寒無暇欣賞她微微透露出來的浮凸春光,怕她著涼,連忙給她披上一件外套,將她扶到床邊角落,揭開布簾,正要扶她進去。
蘇洛抬手阻止道:“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你不用進來”。
易寒點頭,順手幫蘇洛把布簾子拉上,叮叮咚咚如雨落池塘的聲音傳來,幽泉水流,他卻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聽到女子解手的聲音,在這個時代裡就算親如夫妻,這種事情也應該避讓,對著布簾內喊道:“老師,我先到屋外站一會”,他卻等聽完之後再假正經把話說出來。
布簾內傳來蘇洛沒好氣的聲音,“不必了,從我進來那一刻就沒指望你會主動出去”。
易寒訕笑一聲,沒有回話,又聽蘇洛道:“去我傳遍的抽屜內那一條白布過來”。
易寒走了過去開啟抽屜,裡面卻是一些製作衣衫剪裁而剩的碎布條,問道:“要長的還是短的,大的還是小的”。
“隨便”,淡然的她語氣已經有點不耐煩了,易寒卻似乎喜歡看見她失去以往的從容,又問道:“怎麼能夠隨便呢,老師不是經常教導我,做任何事情都要抱著認真的態度嗎?”
蘇洛督促道:““那就選一條大的吧”。
易寒又道:“老師,大的都給你用完了,長的行不行”,說完偷偷笑了起來。
“小寒,等我病好了,準備讓你抄一百遍《石室仙機》”,蘇洛語氣有些嚴厲。
易寒反問道:“《石室仙機》我都能背出來了,為何還要抄”。
蘇洛淡道:“我喜歡讓你抄”。
易寒正思索著如何讓她改變注意,蘇洛卻解開簾子,弱弱的倚在牆上,恨恨道:“還不快點來扶我”。
易寒大吃一驚,大步走近,將蘇洛扶住,驚道:“老師難道你用手?”
蘇洛氣惱他調皮,重重的在他腦袋敲了一下,手上發疼,卻眉頭一皺,“你不疼,我打你倒自己手疼了”。
易寒伸出脖子往布簾內望去,夜壺旁邊還有一塊刺著花兒的白布,隱隱的似乎有些水跡”。
蘇洛嘆氣道:“這些女兒家的私密之事,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