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jīmáo蒜皮的小事,無須大動干戈,我看就這麼算了。”在他想來這是為幾人著想,得罪了林齋齋,宋文卿後果可是很嚴重的,若他們想報復,這幾人估計小命都難保。
姓許的公子看得出易寒是個講道理的斯文人,也不想欺人太甚,指著林齋齋說道:“只要他向我賠禮道歉,這事就這麼算了,否則絕不罷休”,這話自然是給對方一個臺階下,自己卻也不能沒有面子。
林齋齋冷著臉,哪裡有道歉的意思,不過易寒照例還是得問一問,說不定她發神經肯道歉也不是沒有可能,問道:“你肯不肯道歉”。
林齋齋冷笑道:“笑話,要我道歉,比登天還難”。
那姓許的公子喝道:“那今日他就別想離開”。
易寒有些無奈,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是非,要毆打這幾人他又做不出來,林齋齋又死活不肯道歉反而對他的心有埋怨,這好人是最難做了,心中越想越氣,憑什麼她惹出來的禍端要我來擦屁股,乾脆想攤手不管。
宋文卿走了過去,低聲道:“易兄,你勸一勸他們吧,此事我可以不追究。”
宋文卿都開口了,他易寒無論如何也要還一個人情,乾脆也不講道理了,無賴道:“他就是不肯道歉,你們若要留人,先過我這一關再說”,突然又變臉微笑道:“若是無心留人,不如我們坐下來喝個茶聊會天”。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吳公子捂住嘴邊青腫低聲問道:“許兄,怎麼辦,看來這個人更加yīn險狡猾,若是就這樣算了,我們兄弟幾人以後可沒臉在金陵混了。”
許公子硬著頭皮道:“拼了命也要保住面子,我們一起上,我就不相信八個人打不過他一個人”。
就在這時,從遠處款款走來兩位女子,一個未著華衣,未施濃妝,雅態幽閒,頗有大家風度,另外一女綻錦絳裙,華髻飾玲瓏珠yù,裙繡鶯花麗鳥,莊妍淡雅,yàn麗超群。
所有人一眼就認出來這二女正是李香君與顧眉生,紛紛上前攀談親近,這兩女平日裡可不容易見到,今日有此機會哪能錯過。
李香君不yù多談,致了一歉之後不再言語,眾人知她心性也不為難,要親近香君靠磨是沒用的,只能靠真本事,顧眉生倒是一一微笑點頭回應,“請公子們讓一讓”,眾人以為這兩女要進入樓內聽曲,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易寒微笑,身為風塵女子能讓文人如此尊重,也是難得,顧眉生自不用說,眉樓有善待才子美名,李香君向來也有清名,這兩女在金陵才子心中卻是有一番特殊的地位。
原來這兩女剛才在對面閣樓之上,一邊看著樓下人間百態,一邊飲酒作詩,忽見樓下吵鬧,卻認真打量了起來,剛開始是以一種浮眼看世人的心態來看待雙方打鬧,哪知道顧眉生一眼就認出了先生打扮的易寒,向李香君說來,那日之事顧眉生也向李香君提起過,不知為何兩人心裡都有種捨不得易寒被人毆打的感覺,對視一笑,就下樓勸架來了。
顧眉生朝易寒走來,行了一禮,“易先生,久不相見,別來無恙”。
易寒見她綻錦絳裙,飛袖染綾,華麗非常,因剛才走了有些急了,額頭微微沁出香汗,映著兩頰微紅,嬌yàn無比,想起兩人露水情緣,竟有些心猿意馬,笑道:“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橫,金陵胭脂,自當顧橫波獨步,這峰山,水中波實在是妙不可言,非採花人而無法得知”。
生生的把一句形容美人的詩句給扭曲成下流的話,這話一點也不下流,但是在與易寒有過chūn宵一度的顧眉生聽來,如何能聽不出他話中調戲之意,齒粲一笑,雙波一轉道:“說這些作甚,眉生這會是來為易先生說情的,免得先生遭受毒打”。
陶谷等人感覺怪異,易中天那日不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強行非禮顧橫波嗎?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