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壽過來,漲紅了臉道:“是我失察了,當時我以玄陰指凍住了這小鬼,她要救這小鬼的命,所以施了這個鬼計,我辦事不力,願受懲罰。”
雷震遠哼了一聲。他就這麼一個兒子,娶個兒媳婦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面子上自是下不來,但陰差陽錯,張孝友突然出現,而且和楚天英這小鬼頗拉上了點關係,衝著張孝友的面子,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置。
張孝友卻笑了起來,道:“你們亂七八糟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天英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雷兄,你想怎麼責罰我,都由得你。”
雷九鳴搖了搖頭,道:“是我無緣,與你無關。”回頭對雷震遠道:“爹爹,放他們走吧。”
雷震遠哼了一聲,要他這麼輕易放人,實在是不甘心,這個面子丟得實在太大了。
張孝友雖不知道其中的前因後果,但大概意思摸得到,這時笑道:“師兄,這件事恰巧給我撞上了,也是機緣,你就當給我個面子,這小子其實已經受到懲罰了,只不過這混小子是個怪胎,剛才那一下,我的內力岔入他體內,換做一般人,早已七竅噴血而死,而這小子卻只受了點內傷,真是奇哉怪也,但至少苦頭是吃了。”
張孝友即開了口,雷震遠只得給他面子,盯著楚天英看了一會,忽地道:“你到底多大了。”
“到下個月十八了。”楚天英看向龍玉鳳:“是不是,嫂子。”他自己也弄不大清楚了。龍玉鳳點了點頭。
“十八?”雷震遠瞪大了眼珠子,驀地裡仰天長笑起來:“怪胎,真是怪胎。”
雷家的喜酒是做不成了,楚天英龍玉鳳更不好呆下去,雖然雷九鳴一意挽留,叔嫂倆還是連夜出了鎮子。張孝友和他兩個一同出來,到鎮外,對楚天英道:“你給我內氣岔入體內,雖然你體質怪異,抗得住,但我雷電門雷電真氣功法特異,終有後患,我傳你一路功法,叫做神雷九掌,專練剛陽之氣,與你的體質頗為適合,久久練之,自然見功。”
楚天英大喜,跪下便要行禮,張孝友一把帶住,呵呵笑道:“你我可沒師徒的緣份,傳你功法,只是因為你是助我鬥我師兄負傷,一點補償而已,他日見面,你儘可也射我一十八箭玩玩。”當下傳了楚天英神雷九掌,長笑而去。
楚天英這一趟風火神雷教之行,不但救出龍玉鳳,還發現了驚神弓上的一個大秘密……驚神十八射,更學會了神雷九掌,遭遇之奇,當真是做夢也想象不到。尤其巧遇北雷神,更與他合力共斗南雷神,那驚雷炫目的一戰,從此後的一生裡,莫想有半刻鐘能夠忘記,而這一戰,也叫楚天英三個字響徹武林,他再不是無名之輩。
張孝友為人風趣幽默,毫無架子,反倒是頗有童心,楚天英倒還真喜歡上了他,不過知道自己不夠資格做他的弟子,事實上誰見了他這樣一個怪胎,都不會要他做徒弟的,心下默然,不過很快就高興起來了,對龍玉鳳道:“嫂子,幸虧我終於將你我救出來了,否則將來真不知道見我大哥。”
龍玉鳳想到喜堂上那一幕,楚天英晚來一刻,或者沒有那張驚神弓,這時她已血濺華堂,不免腳後跟發軟。
楚天英誠懇的道:“嫂子,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再不讓你傷心。你就是我惟一的嫂子。誰要打你的主意,我定射他十八個透明窟窿。”
聽他說得真誠,龍玉鳳即悲且喜,撫著他頭道:“小英,你長大了。”到家,楚天英果然象變了個人似的,再不胡頑,而是每日苦練武功箭術,驚神十八射越琢磨就越覺得心應手,出箭也越來越快。張孝友傳給他的神雷九掌招式簡單,著重於練氣,但隨著功力日深,威力便也日漸顯現出來,簡簡單單的一招,卻仿似驚雷乍放,無可阻擋。楚天英心中暗喜:“這神雷九式和大力金剛掌都是走的陽剛的路子,卻是要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