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了個三尺來長的木魚槌子,在木魚上咯的敲了一記,道:“李天王你好,咱們可是舊相識了。想當年聽說你登赴極樂,老僧可著實替你念了好幾遍經超渡呢。”
李定哼了一聲:“你還是超渡你自己吧。”他當年曾和魚上樹結過點小樑子,惡鬥一場,還吃了點小虧。木魚怪的大木魚是最好的盾牌,敵對之時,大木魚一豎,將自己整個遮住,便如一個烏龜的殼,讓對方無從下手,他的木魚槌卻如毒蛇吐芯,伺機而動,專打人身大穴,防不勝防。許多人遇著他,都有一種縛手縛腳的感覺。
白見午又介紹其他的人,雖不如木魚怪幾個出名,也都是兩湖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兇邪惡煞。
李定越聽越是心驚,他先前對楚天英頗具信心,但眼見群魔勢大,心中可就沒了底,拿眼看楚天英,楚天英卻全不看他。眼見楚天英一臉漫不在乎,心中尋思:“莫非他少林另有後援?”想到這裡,心神略定。
楚天英人生臉嫩,群魔無人理他,白見午引見完了,道:“各位,託塔李天王已到,咱們的人手差不多也就齊了,但在歃血結盟前,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宣佈,教主特使今夜將親來主持大夥的入教儀式,因為論實力,我們兩湖及川東兄弟是最強的,入教以後,相信我們的地位也差不了。”白見午說到這裡,一臉得意。群魔大呼小叫,也都十分興奮。朱大嘴道:“四邪八怪,咱們這一拔子就有三怪,再加上李天王,這樣的聲勢,其實該當教主親來主持我們的入教儀式才是。
群魔紛紛附和,白見午道:“各位切莫小看了這位教主特使,就我所知,這位特使武功之高,在我教只是僅次於教主而已,且極獲教主信任,可以說有他主持,跟教主主持也差不了多少,其他地方的兄弟入教,教主特使就從未光臨過。”
魚上樹道:“白兄,別盡是吹,你把教主特使的招牌亮一亮,有多少斤兩,大家自然心知肚明,還有,咱們教主到底是誰啊。”
這話問在坎子上,楚天英也正關心呢,暗想:“當世兇名最著的魔頭,也就是四邪八怪了,現在四邪八怪僅只是個搖旗的小嘍羅,則這老魔頭是誰?”記憶中空空如也,找不出這樣一個人來。
白見午露出一個苦笑,道:“說實話,無論是教主還是教主特使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朱大嘴叫了起來:“這是什麼話,連教主是誰都不知道,咱們入的什麼教,白老鬼,你也是成了精的人物,卻別陰溝裡翻船,臨老還給人當猴耍了。”
“這絕不可能。”白見午搖頭:“我雖既不知道教主的名字也沒見過他的樣子,但他武功之高,卻只能以深不可測來形容,兩個月前他收我入教時顯示的那手神功……”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臉上是一臉驚恐的神情,雙目茫然的看著夜空,身子忽地一顫。
很明顯,他想起了那次的情景,那次的遭遇給他留下了極其恐怖的印象,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仍不自禁的發抖。
白見午身懷歹毒魔功,白骨掌底從無活口,七星骷髏旗恐赫武林,從來只有人怕他,現在竟有人將他嚇成這個樣子,若非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置信,群魔深知白見午底細,見他這個樣子,面面相覷,無不駭然。
白見午微舒一口氣,肅聲道:“教主神功蓋世,大夥兒儘管信我的話,跟著教主幹,一定沒錯的。至於教主特使的斤兩如何,大家都是明眼人,呆會一看就知。”
群魔一時無語。在白見午身側,放著一個大布袋子,這時突然動了一下,白見午喝道:“不要動,否則我把你剝光了,讓大夥兒飽飽眼福。”
原來他布袋子裡藏著個人,而且還是個女人,群魔立時興奮起來,魚上樹最好漁色,兩眼如珠,似乎要把布袋刺穿,叫道:“白兄,袋子裡是什麼好貨色,別藏私,大家也沾點光,開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