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本官之前的做法確實過於焦急,諸位也要理解本官急於破案的心理,畢竟這不是小案件,人命關天,總是要為死者討公道的。”
張秉左右看看鏢局眾人,顯然大家並未領情,依舊對王淮安之前的做法耿耿於懷。他低頭想了一下,心中斷定絕不能與官府鬧翻,否則這鏢局就完了。
下定決心之後,他右手反手將隨身攜帶的匕首拔出,在大家愣神的瞬間,伸出左手小指,寒光掠過,血光迸現,一截小指掉在了地上。
王淮安大驚失sè,今天這是怎麼了?給本官表演自殘麼?還未等他開口問,張秉忍著劇痛,咬牙說道:“王大人…,李均兄弟…的xìng命…加上…張某…的斷指,可否…換取…鏢局…眾人的…清白…跟zì yóu?”
此時,眾人忙著給他止血包紮,而張秉的眼神就如同驛站那個晚上一樣,猙獰、狂暴,甚至透露著些許瘋狂,就好像一個被逼上絕路的受傷的野獸,即將做最後的反撲,令人遍體生寒,毛骨悚然。
鏢局外,一名官兵匆忙地跑了進來,一直跑到何師爺身邊,低聲耳語幾句,然後又快步離開。那師爺聽完,略微猶豫,然後低聲告訴了王淮安。
“什麼?!”王淮安不禁喊出聲來,這訊息真是……姍姍來遲,若是早點得知,豈會有現在這般尷尬的局面?
師爺很知趣的退到一邊,不再多言半句。王淮安挺起胸膛,自信十足地說道:“總鏢頭,這鏢局之中可有叫張行舟的人麼?”
張秉不知他為何突然轉變語氣,默然點頭說道:“這孩子是我遠房親戚的長子,從村子裡出來跟我在鏢局學本事。此次押鏢他也是車隊一員,那晚我派他跟老胡一同出去,之後再不見蹤跡,應是一起遇害了。”
王淮安仔細觀察,張秉語氣中透露出來的惋惜不是裝出來的,他來回走動了幾步,說道:“方才驛站來報,並未發現張行舟的屍體,但與他同行的胡鏢師屍體已被找到。而且唐府也傳來訊息,大小姐唐飛燕作證,張行舟與其貼身侍女情投意合,經常暗中私會。總鏢頭,我想,這內應已經找到了吧。”
“怎麼可能?”不止張秉,其他鏢局眾人也是不敢相信,這太令人意外了。要知道張行舟在眾人眼中那是勤懇樸實、聰明好學的小夥子,深得鏢局眾人喜愛,大夥原本打算著回來之後給他尋個漂亮媳婦,誰知這小子不聲不響地勾搭上了唐府大小姐的侍女,真是深藏不露啊!
王淮安面露得意,眼前這局面又倒向自己了:“總鏢頭,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承認本官所說,即刻與縣衙、唐府聯合通緝賊匪張行舟,當然,你鏢局也會洗脫嫌疑;二是拒絕本官提議,那本官只好封鎖鏢局,將你等拘禁,查出內應。你,看著辦吧!”說完,王淮安大袖一甩,帶著何師爺等人出了大堂打道回府,留下官兵包圍鏢局。
張秉眼看著他們即將走出鏢局,左思右想之下終是忍不住喊道:“王大人,我願即刻通緝張行舟,助大人一臂之力。”隨後整個人虛脫一般摔倒在擔架上,王淮安哈哈大笑,卻並未回頭,只是一揮手,包圍鏢局的官兵也撤走了。
鏢局眾人很是不解地看著張秉,希望總鏢頭可以給他們一個答覆,誰知張秉彷彿突然間老了十歲,口中唸叨著:“早知這樣,不如戰死驛站,省卻了諸多煩惱。”眾人不敢再追問,趕忙將總鏢頭抬回房間,叫他靜心養傷,萬不能再受刺激了。
王淮安回到縣衙,立刻命官兵將通緝榜文貼於城門,對進出者嚴加盤查,同時派人將案情報於府衙,心中很是暢快。
縣城的平靜被打破了,街頭巷口紛紛議論,一時間流言遍地,蜚語漫天。
“什麼?你說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