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輕侯點頭道:「的確太老,皇城已改變很多,駐兵的地方大都易改。」
蕭十三道:「我只是知道東南兩條官道已因為山洪破壞,不能再使用,另開新路,而好些地方亦改了名字。」
楚輕侯微喟道:「從這張地圖看來,留侯的確野心勃勃,當年的被逐,也不是冤枉的了。」
蕭十三一聲冷笑,道:「百年後的今日,他非但野心未滅,反而更高漲,主意竟然動到我頭上。」
「這倒是沒有動錯。」
「但顯然,他很多方面仍然停留在百年之前,以他的執拗,能夠說服他的人只怕不多,就拿這張地圖來說,若是以它來行軍佈陣,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楚輕侯嘆息道:「無論成功與否,不戰則已,一戰之下,難免屍橫遍地,血流成河。」他一頓又道:「我雖然未經戰禍,亦想像得到戰爭的殘酷。 」
蕭十三頷首道:「我一樣沒有經歷過,但在火龍寨崛起的一段日子,亦與江湖上的幾個大幫派血戰幾次,那雖然只不過千百人,血戰之後,亦已有慘不忍睹的感覺。」
說話間,主艙已經被那些武士搜遍,除了那些活屍之外,並沒有任何發現。
蕭十三看在眼內,斷然道:「能夠拆掉的,都給我拆掉。」
那些武士應命,長刀揮舞。
一塊塊幔幕在刀中碎裂,艙壁亦被砍開,那塊血紅色的地氈亦被割成一片片。
不過片刻,整個主艙已幾乎被翻轉過來,一樣沒有發現。
蕭十三在那張長几之前團團亂轉,一面喃喃道:「那個鬼東西,沒有理由不在五色帆上。」
楚輕侯並沒有呆在那裡,搜得比那些武士更徹底。
那面屏風已被砍倒,後面的艙壁亦被他剁了幾劍,那給他的是非常堅厚的感覺。
蕭十三目光一轉,說道:「有什麼發現?」
楚輕侯道:「只是這艙壁厚得有些反常。」
「其他三面可不是!」蕭十三目光再轉,倏地一步跨上前去,一掌劈在那面艙壁上。
「轟」的一聲,那面艙壁一震,並沒有倒下,蕭十三目光一閃,道:「的確堅實得很,我已經運上五分內力了。」
楚輕侯懷疑地道:「這後面莫非有什麼特……」
蕭十三截道:「一定有秘密,否則沒有可能這麼堅厚。」
「那也許就是秘室所在。」
蕭十三道:「胡四五色帆縱橫四海,劫奪得來的珍寶本該有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這個地方應該就在他平日休息地方的附近,好像這種人應該不會將貴重東西放得離自己太遠。」
「那就是這裡了。」蕭十三沉吟著道:「他是這五色帆的主人,這是五色帆的主艙,看周圍佈置,也應該就是他平日發施號令及休息的所在。」
楚輕侯倒轉劍柄,在艙壁上敲擊起來,蕭十三接著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這後面若是秘室,總該有一扇暗門,我是看能否找它出來。 」
「這樣找太麻煩了。」語聲一落,蕭十三一個箭步欺前,雙掌一合,霹靂般一聲暴響,雙掌猛一伸,疾擊在艙壁之上。
這一擊他運上了十成功力,足以開碑裂石。
一聲巨震,懾人心魄,那面艙壁一陣震動,蕭十三立時一旋,雙掌一合一伸,又擊在艙壁上。
那面艙壁立時猶如被火藥炸開,一片片碎裂,露出來的又是木壁。
「軋軋」突然的一陣異響,那面木壁突然左右栘開,竟然是一道暗門。
這道暗門顯然是一道機關,被蕭十三一擊,將機括震開。
暗門後是一間小小的秘室,當中懸著一盞長明燈,青熒熒的也不知燃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