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染上淡淡的紅暈,柔柔的跟她商量,“你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黎燼淵本來就沒想進去,他說想進去幫忙就是打岔,轉移她注意力而已。
“好,我在門口等你。”
去臥室給周小溪拿睡衣,之後他在洗手間門口站定。
為了安周小溪的心,黎燼淵時不時的和她說兩句話,讓她知道他一直在門口。
在警局的時候,周小溪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沒受傷。
黎燼淵沒想到,等人洗完澡出來,他會在她胳膊上看到好幾處淤青。
周小溪的面板白,自從潘玉跟著她,潘玉幾乎天天督促她在露出來的地方擦防曬。
經過一年小心的保護,她的面板被養的越來越好。
現在,兩條白皙的胳膊,青紫交替的淤青有好幾塊。
很明顯,是被人大力抓出來的。
男人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指著淤青的地方,涼涼的質問:“這是你說的沒受傷?”
剛剛洗澡的時候,周小溪就看到了,只是沒當回事而已。
“過兩天就好了。”
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在意,黎燼淵心中的火氣止不住的往出冒,不明白這人怎麼就不知道好好關心自己呢?
白皙的面板上,淤青很是刺眼。
黎燼淵沒忍住脾氣,聲音大了些:“受傷不知道跟我說嗎?萬一不是淤青,是嚴重的傷怎麼辦?”
“自己的身體,怎麼就不能好好保護呢?”
周小溪被他說的懵住,拿著擦頭髮的毛巾,低垂著眸子一聲不吭。
黎燼淵去客廳找藥,回來看到小姑娘雙眼通紅,要哭不哭的看著門口。
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彷彿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他就是再大的火氣都消下去了。
走近後,指腹輕輕的抹她的眼角,“哭什麼?”
晶瑩的淚珠滑落到臉頰,周小溪吸了吸鼻子,語氣嬌柔:“我沒有像你說的那樣不顧身體,我一直都有好好保護自己。”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很懂得保護自己。
不管是尊嚴,還是身體。
“我不應該那麼說,原諒我好不好?”
黎燼淵在床沿坐下,把周小溪抱到腿上坐著,認真道歉,“對不起,我錯了,不應該說話那麼兇。”
他一時心急,才沒考慮到說話的語氣。
又是親又是哄,等人不掉眼淚了,他才用活血化瘀的噴霧給她揉搓淤青的地方。
周小溪把睡衣的半截袖子拉到肩膀上方便噴藥,她眼睛看著男人的動作,低喃:“我以為你走了。”
“你在這兒,我能去哪?”
黎燼淵拿她是一點辦法沒有。
他的霸道在她那裡不好使,他一點不懷疑,他要是再敢像之前那麼霸道,周小溪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說不得,兇不得,只能哄著,寵著。
為了她上學方便,他幾百平方的別墅不住,硬是跟她賴在這個一百平的小房子裡。
擦完藥,黎燼淵看著周小溪,考慮再三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溪溪,答應我,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一定要跟我說好不好?”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疼,就不當回事。”
“可我會心疼,你知道嗎?”
“看你受傷,比我自己受傷還難受。”
男人擰著眉,語氣低沉,“以後有我在你身邊。你要記住,你是有人在乎的。”
“在我心裡,你很重要!今後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以自己的安全為前提,知道嗎?”
周小溪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之前十幾年,她沒人可以依靠,不管幹什麼,受多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