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點,易銘來劇組給周小溪送藥。
他沒進劇組,是潘玉出去拿的。
兩個保溫杯,一個裝藥,一個裝的溫水。除此之外,袋子裡還有幾顆糖、一盒水果、和一瓶酸奶。
是讓周小溪喝完藥或者飯後吃的。
這些是黎燼淵昨天睡前打電話交代易銘準備的。
今天一早,易銘出去買的,除了吃的,喝的,他還買了黎燼淵特別交代的吹風機。
把東西送回去後,他馬不停蹄的就過來送藥了。
……
吃午飯前,周小溪捏著鼻子喝完了藥。
漱完口,她連忙塞了塊糖進嘴裡。
感覺嘴巴里沒那麼苦了,她才擦眼角的生理眼淚,“苦死我了。”
潘玉往裝藥的保溫杯裡倒了點水,之後才蓋上蓋子,“這藥,聞著都苦,你要喝多久啊?”
周小溪從袋子裡又拿出一塊糖,給她,“先喝半個月。給你,水果味的,很甜。”
“謝謝。”潘玉把糖紙剝開,把糖塞進嘴裡,含糊的不輕的問:“易助理都糖送來了,還用我去買嗎?”
“要不要,我問問易助理,他買了多少?”
沉吟了一下,周小溪擺手,“不用,我們還是按照計劃,一會兒吃完飯,你去趟附近的超市,不用買那麼多,就買兩包糖就可以了。”
“還有零食,以前我都沒吃過,你挑好吃的,多買一點回來。”
說著,周小溪掏出手機,“我給你轉錢,買回來咱們倆分著吃。”
“不用,我請你吃。”潘玉拒絕她:“我有錢,零食也花不了多少錢。”
“不行,我是老闆,聽我的。”
推來推去,這錢到底是轉了。
只是潘玉沒收。
吃完飯,她在去超市的路上,琢磨再三,還是給易銘打電話,問他買了多少糖。
電話響時,酒店房間裡,易銘正在跟黎燼淵報告黎氏的情況。
說到一半被打斷,黎燼淵擺了擺手,示意他先接電話。
易銘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燼爺,是周小姐的助理,潘玉打來的。”
“接。”
點了點頭,易銘接通電話,點了外放,“喂?”
潘玉沒拐彎,直接就問了糖的事。
電話這邊,易銘先是看了眼黎燼淵,見他沒有要交代的,他才說話:“我買了很多,糖你不用再買了。”
潘玉應聲,“好,那我就買其他的零食。”
他的話音還沒落,黎燼淵出聲問道:“怎麼想起來要吃零食了?”
大老闆問話,潘玉不敢不回答,“小溪說她沒吃過。”
聽見這句話的瞬間,黎燼淵想起之前看的那份周小溪的詳細資料。
她家裡總共有五個孩子,四個女孩,一個男孩子。
她爸爸殘疾,頹廢,每天只知道喝酒賭錢。
她媽媽重男輕女,把所有好吃的,好用的都給兒子。
女兒不僅得不到好東西, 還要幫著家裡幹活。
這幾年,周家除了老大周小英嫁人了,老二,老三都在外面。
只有老四周小溪,她除了上學的時間,有時間還要出去打工。農耕期間還要跟著去田裡幹活。
每天要做那麼多事,考上點大學,足以說明周小溪有多聰明瞭。
身在那種家庭,不要說吃零食了,好飯恐怕都吃不到幾頓。
當時,初次看資料的時候,黎燼淵的心裡就不舒服。
如今再次想起那份資料,他心裡的不舒服又加深了兩分。
他眉心微蹙,對著手機聽筒說道:“你先回來,我讓易銘跟你一起去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