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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行,一路倒也順快方便。

容若醒了的時候,從不悵然哀嘆,更不做憂愁之狀,倒愛拉著楚韻如下棋閒聊。

楚韻如一來受不了他弱得可怕的棋力,二來也不願讓他傷神,總是不允。

容若便依在榻上,讓春花、秋月開啟了窗子,讓江風吹過來,以便舒暢心懷。但隔著窗,看著一路江水依依,岸上行人如織,不免有些遺憾,自己這可惡的身子,居然挑在這個時候毒發倒下來,放著這麼好的機會,可以上岸嬉戲,瞭解秦國的風土人情,卻什麼也幹不了。

楚韻如擔心他的身子,怕他吹多了江風不好,又怕一直關著窗,空氣太悶也傷人,只得給容若身上又加了一層被子。

容若笑道:“我哪裡就這樣容易被凍死了,你就是愛操心。”

楚韻如但笑不語。

容若這些日子整日纏綿病榻,全身骨頭都快鏽了,有心走走跳跳,一來身子發軟,二來有楚韻如按著管著,也不敢亂動彈,每天就只是在床上,或坐或臥,在心裡數羊,鬱悶得要命,整天就想找點事兒打發時間。不知不覺,眼睛又往棋盤上溜了。

楚韻如看得好笑,伸手摘了瑤琴在手:“我彈琴給你聽,好不好?”

容若喜笑顏開,拍掌道:“好極了,我都快悶得生黴了。”

楚韻如輕輕一笑,撫琴撥絃,琴音和著江風而起,乍聽便有溫柔之意。

她先是凝眸望了容若一眼,才啟唇輕唱:“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四周的風聲水聲、艙外的人聲漿聲,倏然間沉靜下去,只剩她輕美的聲音,迴繞於天地之間。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她唱的是不捨分離的歌,目光只深深凝視容若,指下輕攏慢揉,七絃齊動,琴聲應和著歌聲,直直打入人心。

最後一句唱到:“乃敢與君絕。”

天地間,忽一片寂靜,艙外也是沉寂良久,彷佛船上士卒,都已沉沉醉去。

正負手站在甲板上的許漠天,亦是神思悠悠,被那艙中傳出的清越琴曲、柔美歌聲所動,久久不能回醒。

直至前方傳來呼喚:“將軍。”

許漠天注目看去,前方一葉小舟正擋在船前,上立一人,遙遙施禮,正是自己事先派出去,快馬加鞭,日夜趕往京城的李良臣。

“快上來。”

李良臣也不耐慢慢上船,直接一躍而起,輕輕落在甲板上。

許漠天不等他喘口氣,已是急問:“怎麼樣,皇上可派了御醫前來?”

李良臣苦笑了一下:“將軍,只怕是不成了。宮中最好的四名太醫全都失蹤了,還有太醫館的藏藥,也遺失了一大批,皇上現在派人把其它的太醫都保護起來,關在宮中,不許離開,所以無法派來相助,只能讓大人沿途令地方官尋訪名醫,並儘快趕往京城。”

許漠天萬分震驚:“怎麼會有這種事?當朝太醫,居然無故失蹤,藏在宮裡的靈藥,怎麼竟會消失?”

李良臣神色無奈:“說來我也不信,可是我在京城還聽到了更讓人吃驚的事,鎮南王獻給皇上的千年何首烏,被人在上千名護軍之中,強行搶走,動手的只有一個人。另外,聽說全國各地,不管是民間、官府,還是江湖,都不斷傳出名醫被擄,靈藥被劫的訊息。”

“怪不得。”這幾個字幾乎是從許漠天磨著的牙縫裡擠出來的。

怪不得這一路上讓地方官找些醫術好的大夫過來,這些官員都像天塌了一樣為難,怪不得看病的大夫數不勝數,就沒一個有用的。原來真正醫術高明的人,早就被人先下手為強給劫走了。

許漠天心中正覺憤怒,艙門忽的一開,春花急急走出,遠遠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