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兩派訊息,得知金錢會的主力的確已到城外,而月流道也有大批高手潛入城內。但他們誰也沒有動手,現在反而正在陸續退走,也許是聽說首腦身死的訊息,不得不退避而去。不過,我們已發動人手,將他們的行動納於掌控之中,如果主上下令,隨時可以讓他們全軍覆沒。”
肖鶯兒幾句話說下來,容若就深刻了解了日月堂的力量之強,情報網之大。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出兩派的動靜,然後派人將這兩大勢力中的主力納於絕對控制中,隨時可令之全軍覆沒。
如此強大的日月堂,也難怪江湖人個個紅著眼睛,流著口水,拚死拚活,一定要搶到手。
只是,日月堂的勢力如此之大,怎麼會……
容若心念一動,脫口問:“你覺得以日月堂的真正實力,就算臨時換了主人,就算偶然人心浮動,憑金錢會和月流道兩家聯手,真的可以吃得下來嗎?更何況,其他的江湖勢力,會就這樣袖手讓他們吞併日月堂,自己不來分一杯羹嗎?”
肖鶯兒與松風對視一眼,好一陣子,肖鶯兒才略有遲疑地說:“也許有一點困難吧!”
容若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金易之他們也都是老江湖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露出他們的真面目,撕破臉和日月堂結下永遠不能化解的深仇呢?”
不等廳中臉色沉重的眾人去深思,他已挺身從座位上站起來,大聲說:“原因只有一個,在他們背後另有主使人,另外還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勢力,這勢力大到,讓他們膽敢一見面,就在靈堂之上,當著所有人,暗算我,這勢力強到,讓他們相信,他們的確可以輕鬆地接收日月堂,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性德一出手,他們就死了。暗中主使的人,感覺到自己小看了我,所以暫時按兵不動,甚至下令讓他們帶來的人手重新退回去。”
這幾句話份量大非尋常,廳中上下,立時一片肅然,眾人臉上都是凝重之色。
容若目光掃視眾人,眼中竟是神威凜凜,忽的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什麼人膽敢如此小看日月堂,當我們是易欺之輩。立刻發動全部人手,全力蒐集情報,我不信以日月堂的耳目之廣,查不出蛛絲馬跡。到時,我要讓那幕後的傢伙,後悔他為什麼帶著貪心,生到這世間來,我要叫江湖之上,武林之中,再沒有人,敢對我們日月堂側目而視。”
他這一番話,竟是擲地有聲,凜然生威。大多是看多了小說,學來的煽動人心的話,沒想到效力真的很強。
只聽下面眾人齊齊抱拳,中氣十足地大聲應:“是。”
人人臉上光彩非凡,鬥聲旺盛。
容若笑嘻嘻坐下來,伸個懶腰,復又漫不經心地道:“鶯兒,記得給我把靈堂怪案拿去報官,請官府派人到我們明月居四周來,保護我們這種安善良民,給那幕後的傢伙多設一點障礙也好。”
下頭一干人愕然瞪眼。
松風沖天翻白眼,這位主子怎麼這麼愛仗勢欺人?
借用官府力量,簡直把日月堂在武林中的面子、裡子全丟光。
“主上,今天去不去赴宴?”
“赴宴?”賴床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的容若瞪著眼,望著肖鶯兒:“赴什麼宴?”
“柳小姐與何公子今日成親,主上忘了嗎?”
容若用力一拍頭,想起來了。
自柳非煙上次被擄,又讓人把她從風塵之地救出來,就有了許多讓女兒家難堪的流言,為此柳清揚決定儘快讓柳非煙與何修遠完婚。
婚期在明月居大變之前就已經定下來了,本來也算是濟州城裡的一樁大事。只是日月堂連番生變,濟州最大的勢力主人更替,在這種情況下,這場盛大婚事,反而沒有太多人關注。
尤其是日月堂內部,連續發生命案,連舊主人都死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