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日月堂的勢力滲入,任何人都擔心身邊的親信故友,搖身一變成了日月堂的殺手,一劍刺來,這才對日月堂極為忌憚,處處容讓。
如果這些人的身分完全暴露,那整個日月堂可能在一夕之間瓦解。
就算明若離執掌日月堂二十年,這樣把所有可以召集到的殺手,一日間全召到面前來的事,也不過六次而已。
每次都是因為一場可能對整個武林格局造成大震盪的行動,每次大召集之後,幾乎都有兩三個幫派、三四股勢力,無聲無息地全部消失。
這次容若才上任半天,就把人全部召到面前,真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所有人都提心吊膽,暗中做出各種設想,打好各種腹稿,做足各種準備,就等著容若一聲令下,他們也好選擇是從命還是抗辯。
不管怎麼樣,像容若這種來歷不明,毫無資歷的新主子,是很難讓他們真心臣服,乖乖聽話的。
不過,就連年少如蘇良、趙儀,全無江湖經驗,也感覺到廳裡廳外,不自然的氣氛,和許多人貌假恭敬的神色底下,若隱若現的不以為然。
肖鶯兒和松風心中也是無比沉重,誰也不知道容若打什麼主意,但是如果真起什麼風波,他們就要想辦法壓制下去,確保日月堂內部的穩定,絕不給其他各大勢力以可乘之機。
雖然他們都是明若離貼身之人,到底還年輕,並不曾真正獨當一面,力壓群雄,面對這種龐大的壓力,讓他們暗中冷汗溼衣。
容若本人卻好像完全沒有考慮這些事情,他笑嘻嘻地走到長長的桌案前,對眾人道:“我請你們來,是有幾件事要宣佈。”
他頓了一下,滿意地看到所有人都抬起頭,聚精會神地看向他。
“第一,暫時,日月堂停止接行刺的生意。”
沒有人有異議。
五禽使的烏鴉第一個贊同:“前主人剛剛亡故,兇手還沒有找到,本堂尚處於危機之中,的確應該暫時停止接生意,待一切安定之後,再恢復原狀。”
他開了個頭,其他人自然連聲贊同。
容若點點頭:“至於什麼時候恢復接生意,還是乾脆把整個生意給斷掉……”
“主人,你要把生意斷掉?”飛鷹驚得完全不顧上下之分地把容若的話給打斷。
一片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喧譁聲、低低的交談聲,不絕於耳。
容若苦笑嘆氣:“喂,喂,喂,你們都是老江湖,都是日月堂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出去,跺跺腳,也能讓濟州晃一晃的人,拜託拿出點氣質啊!定力啊!從容氣派來好不好。別表現得像一幫小人物似的。”
肖鶯兒靠近過來,低聲道:“主人,日月堂是以殺手起家,雖然近年來廣做生意,但收益最多的還是殺手,也正是因為我們強大的武功,和神出鬼沒的殺手力量,才讓我們可以在濟州立足,成為濟州最強大的一股勢力,如果……”
容若也知道忽然說出這話,給他們造成的心靈震盪和逆反心理太嚴重,笑著搖搖頭:“我只是說也許,又沒有說一定,好吧!我答應你們殺手的生意不會禁止,不過,以後我會根據情況,加些規矩,確定更高的安全性。雖說生意重要,不過,日月堂弟子的性命也重要。我看過日月堂接生意的記錄,還有四部弟子行刺的實錄。發現,你們常為了打出名聲,或獲得巨利,而接下非常艱難的工作。為了殺一個人,往往要犧牲十幾個人。從現在開始,這種得不償失的生意,是絕對不能做了,有機會,我會好好教導你們,什麼叫做零傷亡戰鬥指導思想。”
看到下頭一幫人,聽得一愣一愣,容若心理上有了極大的滿足:“還有,二十年來,前後共有二百四十一人,在行刺,或探查訊息的過程中失手、被抓,明明當時還活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