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向他揮揮手,莞爾一笑:“柯。”
他迫不及待追了上去,叫著“洛暘”,她轉頭看向她,“幹嘛?”他即刻清醒,慌張笑笑“沒什麼,你看你的。”
剛才只是一場夢,轉過頭的她,眉心微動,蕭柯今天是怎麼回事?凌漠燁坐在椅上,感覺越來越累,便站起來說要去逛逛,離開沒多久,白萱啨也嚷嚷著叫難受,說要換個地方放鬆放鬆,白暮辰叮囑幾句,也沒管她。
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來,白萱啨借了宮女一把油燈,好照明。她走到御花園裡,小步小步的邁著,一留神,撞見了一叢開的正豔麗的牡丹,便靠近看看,“不知何處飛來一名花仙子啊。”副有磁性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她打著油燈向前方微微探去,待看清著裝,嚇得一驚,手一顫,油燈被掉到了地上。
白萱晴福身:“參見皇上。”凌漠燁勾起一抹柔笑,恍若罌粟綻放,“你是白萱啨?”她點點頭,他走到她身旁,俯身拾起油燈,“起來吧。”她惶恐起身,打打裙襬,“陪朕走走。”
她接過他殘留餘溫的油燈手棍,二人走在一起,誰都沒有說話,她緊張地手心攥出了汗,突然身體一傾,倒向地面的一剎那,他從身前摟住她的腰,“天黑,燈可要打好了。”她垂首恭謹“是。”
他拍了一下她的脖子:“抬著頭走便是。”她立刻抬起頭,衝他笑笑,“白萱啨。”她神色從容的樣子讓她微微失神,“啊,什麼?”“你很像白洛暘。”她聽後啞然失笑,不知怎麼回答。
第十六章 微服私訪(上)
白萱啨緊張地冒著冷汗,呼吸也加快了些:“都是有血緣關係的啊,像也是理所當然的啊。”凌漠燁繼續向前走著,白洛暘和眼前的人無論怎麼看都像到極致,但還是找不出白洛暘在他身上的感覺,也或許正如白萱啨所說,血緣關係,像也是應該的。
白萱啨更加謹慎地走在他身側,他看著白萱啨的五官,是一張傾國傾城臉龐,要是這麼說的話,那白洛暘是個小白臉咯?他越想越想笑,嘴唇不由得畫起一道弧度,讓白萱啨被看得臉發燙,“皇上,在看什麼?”
他撥開她額前的髮絲,“看著面前的佳人,心裡倒有些癢癢的。好了,快回去吧,別凍著了。”她聽得耳根子發軟,心跳越發的越跳越快,“是,白萱啨告退。”
回去時,節目也快接近尾聲了,他身邊的玉錦昔也有了睏意,他關心道:“皇后,你回宮歇著吧。”玉錦昔聽後,緩緩站起,福福身子“那臣妾告退,皇上。”
他不接應她的呼喚,讓玉錦昔本就冰涼的心又結上了冰,玉錦昔轉過頭,眼淚就想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滑落,皇上就這麼對她不理不睬,那她這個皇后究竟是什麼?玉錦昔回到宮裡,直接臥在榻上,“你們都先下去吧,本宮想靜靜。”
玉錦昔從右手上拿下一隻玉鐲,色澤由淺紅至深紅色,是上好的“活血玉鐲”,是當年凌漠燁年少時,第一次送她的生辰禮物,一晃十幾載而過,玉鐲依舊似當年那般晶瑩剔透,但是凌漠燁對她的心早已變得複雜至深,一滴眼淚劃過玉錦昔的眼角,果然自己還是適合躺在宮裡,見不到他,反而會舒服些。
白萱啨神情自若的走了回來,“怎麼這麼慢?”白慕辰雙眉微皺,白萱啨帶著習慣的笑容,“天有些黑,宮裡又不太容易走,繞了半天才回來。”
他半響沒有在說話,白萱啨看向凌漠燁,暗想,若有天自己能成為他的一部分,那種永遠無法割捨的一部分,那該有多好。
燈宴後,次日朝中。凌漠燁身著朝服正坐龍椅之上,朝中有部分大臣貪汙受賄,百姓們力不從心,連收成比去年降了許多,看來需要人去查一下,凌漠燁最後決定親自去查,攜狀元白洛暘,榜眼蕭柯一同前往。“微服私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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