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她與你又是在兩國的見證中成親的,你卻不肯真正負起丈夫的責任,你既對不起安樂,也對不起你自己。為了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為了秦楚能夠交好,你們就算做了真夫妻又有誰能說你一句不是?”
容若微微挑起眉:“若是這裡的人這般說,倒也沒什麼稀奇,這世界上的人,大部份的價值觀都是如此,但以你的身份、學識、你所來的地方……”
容若嘆口氣搖搖頭,很困惑不解地說:“你明明應該理解,正是為了安樂的幸福,我才不能這樣做。安樂為了救我,的確付出了很多,可我若因為這一點,就把自己當做安樂的丈夫,我既欺辱了韻如,更加看輕了安樂。我若因為感恩而讓安樂成為我的妾,這不是報答,而是傷害。我若在心中有另一個人時,成為安樂的丈夫,這不是成全,而是欺凌。至於秦楚之間的和平……”他冷冷一笑:“國與國之間的平衡,靠的永遠是實力來牽繫,聯姻只是形式罷了,而該走的形式,我們都已經走完了。”
周茹定定看了容若一會兒,然後才慢慢地說:“好,不管安樂的未來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也不管楚國與秦國,到底是一團和氣還是你死我活,我只告訴你,這是蕭性德唯一恢復力量的機會,你到底是願還是不願?”
容若沉默了下來,神色難得的肅穆,他深深地望著周茹,良久,良久,竟是一語不發。
楚韻如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目光觸及性德,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了。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從容若的鄭重態度可以看出,此人的話竟是絕對可信的。可I限的是,她竟當著性德的面對容若提出這樣的建議,對容若來說,這是異常殘酷的抉擇,也同時給了她與他莫大的壓力。在性德的面前,叫他們,又怎麼能說出半個不字來。
她只得暗暗地咬了牙,靜靜地凝視著容若。
容若卻誰也沒有看,不看周茹,不看楚韻如,甚至不看性德。他的眼神抵是直直望著前方,額頭甚至已隱隱有汗水滲出。本是春涼之時,這樣的汗水,讓楚韻如心中莫名地一痛,這樣的抉擇,對他來說,該是多麼艱苦,多麼痛楚。
楚韻如無聲地望向性德,性德只安靜地站在角落中,眼神明澈平靜,彷彿整件事也同樣與他無關。他似乎望著容若,又似乎只是安靜而平淡地,把所有人與事,全都映入眸中,卻不激起一絲波瀾,不做半點反應。
心意動處,她終於一咬牙,臉色微微有些白,神色卻是毅然地說出三個字。
第二十六集 第四章 情比金堅
“我不許。”楚韻如咬牙說出她的堅持。這樣沉重的責任和壓力,與其讓容若來承擔,不如由她來頂。與其讓容若去被內疚折磨,被朋友責難,倒不如由她來做最傷人的決定可是,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容若仰起頭,微微一笑,臉色雖然蒼白,神色卻已平靜下來,“我不願。”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說話,同時聽到對方的話,同時一怔,同時轉眸互望一眼,同一時間,眼中流露幾許心知,幾許釋懷,不覺相視一笑。
唯一不同的是,楚韻如在這一刻,有意無意,不敢抬眸直視性德,容若卻在第一時間,轉眸望向他在這太虛世界最重要的人,眼神平定明淨,決然無礙。而性德也只淡淡抬眸與他對視,微微動了動唇,沒有發出聲音。
容若卻彷彿聽到這最少喜怒反應的人工智慧體,淡淡在他耳邊,輕輕罵一聲:“白痴。”
不知為什麼,容若忽覺心緒一陣激動,喉間一熱,竟是再也發不出聲音來。至此方知,古人所言,人生得一知己,到底是怎樣的欣喜,怎樣的歡暢,怎樣的知心知意,肝膽相照。
周茹也是微微一怔,然後也不知是感慨,還是譏嘲地笑了一笑:“原來,你對朋友的情義,也不過如此。”她微微側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