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偷襲的那一劍,讓你又受了一次重傷。後來你多次潛入城中,與董嫣然拚鬥數次,想必也各有損傷。你強壓傷勢,潛入城中燒燬軍糧,又再次引走董嫣然,長時間交戰之下,傷勢肯定不輕。這也是為什麼我落到許漠天手中這麼久,不見你現身的原因。非不想也,實不能耳。”
容若笑容輕鬆自在,望著蘇俠舞仍然帶著笑,卻連笑容都顯得有些僵硬的臉,他輕輕道:“我看你的傷,沒有一年半載的調養是不可能回覆如初的,如果可以的話,你當然也不想再跑來折騰,可是,如果讓許漠天一直把我押往秦國,進了滿布高手的秦國皇宮,只怕你再也沒本事、沒機會下手了,所以只好再次強壓傷勢,前來捉我。你剛才和許將軍對了一掌,他雖然談不上是武林高手,但卻是百戰沙場的名將,論到小巧騰挪功夫或者不如你我,但是實打實的全力一掌,只怕也已經把你的內傷再次誘發了出來吧!”
他搖搖頭,聲音帶點責備:“你太不知道愛惜你自己了。聽我說,回去吧!好好休養傷勢,不要真的讓迭加的重傷,對身體造成永遠不能復元的傷害,甚至影響你的武功修為,以免將來後悔莫及。”
他凝視蘇俠舞,眼中全是真誠,語氣裡也滿含關懷,彷佛只是叮嚀一個情深義重的好友,而絕非面對強行擄劫他的敵人。
蘇俠舞輕輕拍掌,她拍掌的姿勢極優美,眼神帶點倦:“說得真是有趣啊!可是,一切都是你自己的臆測之言,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推測。”
容若淡淡一笑:“你今天出現之後,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證據了。”
他伸手點點蜷縮在地上呻吟顫抖的春花和秋月:“她們還能顫抖,可見不是被你用指風點穴。她們臉上有黑氣,想必是中了毒。你應該是在被人用刀架住時,手指微不可察地彈動一下,發出什麼肉眼難見,淬了毒的細針吧!第一,以你的武功,就算是突起發難,憑她們的武功,也沒理由能用刀架住你。當然,有很多高手,喜歡戲弄別人,故意讓人自以為得計。但是,你是個女子。一個美麗、聰明、武功高強的女子,大多自視甚高,若無十分必要,斷不會隨意讓敵人太過貼近自己的身體,更談不上鋼刀架頸。同樣,一個美麗、聰明、武功高強且自視甚高的女子,仗恃武藝,若非必要,也不會隨便用毒。我和你也不算陌生,多次見你出手,當初你負傷攻擊性德,衝出明月居時,也從沒有用過毒藥和暗器,這一次,卻用在這麼兩個小人物身上,你就不怕自損身分嗎?”
容若嘆了口氣:“理由只有一個,你現在的狀況太差了,表現出來的強悍都只是假象,你是真的因為一時疏忽,才被她們所制,但你的江湖經驗、你的反應速度,絕非旁人所能比,只是因為你的武功不能像平時那樣施展自如,才不得不用這種手段。”
蘇俠舞淺笑搖頭:“仍然只是臆測,不過是你自己想當然罷了。”
容若微笑,指指楚韻如:“第二點,你對韻如說太多話了,你在她面前顯示你的武功,用語言打壓她的信心,用氣勢逼她崩潰退讓。你甚至表示出,只要捉我就行了,只要她讓開就沒事的意思,這太不合理了。第一,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不必說任何廢話,出手就把韻如擊敗。第二,韻如的身分同樣高貴,把她和我一起捉走,成效更大,更有意義,為什麼你會表露出,只要她讓步,就不對她出手的意思。這隻能是因為你現在狀況非常不好,如果韻如和你拚命的話,你也無法確定能不能成功,所以你只能虛張聲勢來嚇她,並試圖勸退她。”
蘇俠舞輕輕嘆息:“我就不能是念著舊情,不願趕盡殺絕嗎?”
“還有最有力的一點證據。”容若道:“你現在還在和我說話。你以奇謀混進秦軍護送隊伍,被我揭穿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瓦解了許漠天和春花、秋月的反抗以及呼救求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