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麼也想不起來，只能歸結於一種類似：

你想試試從二樓跳下來會不會學會飛，結果摔斷了腿，不敢告訴媽媽，怕媽媽知道後痛罵你一頓的心理。

看到其他四人都傷的不輕的樣子，白玖心裡很是愧疚。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大家才傷成這樣。”白玖鼻子酸酸的。

黃大仙拔出眼睛裡扎著的東西——是不知道哪具屍體掉下來的指甲蓋兒，齜牙咧嘴了一陣子，聽白玖這麼說，一揮手：“嗐，別瞎逼逼，這哪兒是你的問題，明明是那什麼瓦窯雞太狗了。”

張建業拍拍她的肩，誇了句：“不孬，不丟四組的臉。”

“不怪你，你中了她的精神控制，能活下來就好。”吳松也安慰道，白珆正在給他接骨，悶著頭，一聲不吭。

白玖感動於隊友們的關懷，但看向白珆時，又莫名心虛地不敢吱聲，直到他給吳松接好骨頭，纏好固定的板子，才小心翼翼地問：“哥，我剛剛失控的時候，是不是，砍到你了？”

白珆其實也有點心虛，但他卻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他垂著眼皮，努力讓自己顯得跟往常一樣溫和，但語氣卻有些生硬：“沒有。”

完了！白玖心想：生氣了，我肯定是砍到他了！

吳松看看白玖，又看看白珆，若有所思。

除了白玖，其他幾人的靈力都近乎乾涸，沒有靈力護體，想遊過被毒血汙染的水潭還是很困難的，這座肉山離水面還剩兩米左右，眾人乾脆原地打坐，休整了起來，只有白玖又下水探查了一番，確定這個洞裡除了他們，再沒有任何活物後才放下心來。

她很確定，剛剛她沒能擊殺那個敵人，水人只是那人的分身，她吞噬了那具分身裡的靈魂，可那人的本體並不在此，白玖從她的靈魂裡嗅到了一絲原罪的氣息。

獬豸告訴她，那應該是七使徒之一的傲慢。

初代傲慢已經被擊殺了，這應該是祂後來又發展出來的信徒，接替了傲慢的位置，當然，也不排除她本身就是傲慢的轉世。

“既然有了傲慢的轉世，那估計其他幾個的轉世也早就出現了。”白玖說：“我還是太天真了，一開始我還以為他那使徒都跟他一起被關在月亮上了，感情都貓在凡間偷偷憋壞屁呢。”

獬豸嘆了口氣：“哪兒有這麼簡單，你日後的路，還難著呢。”

白玖倒是很樂觀：“關關難過關關過，勝利終將會屬於人類。”

“希望如此。”

正說著，洞穴頂端突然響起嘩嘩水聲，白玖立即起身，無禍出鞘，擋在還沒恢復的四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