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耀宗已經快死了。
但是謝東籬要的不是人死債消。他要宋家一家跌落谷底,要宋耀宗他媽後半輩子貧困潦倒,要宋家身敗名裂。
錄完了口供,都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在鎮上吃了早餐,回家。
謝東籬關了院子的大鐵門,轉身打了個哈欠,走到房間堂屋裡,就看到宋玖在拿拖把拖地。他從身後摟住他的腰。「哥哥,睡覺去吧,明天再弄。我弄點清洗劑才好弄乾淨。」
於是宋玖乖乖的點頭跟著謝東籬上去睡覺。折騰大半宿,都困。
黑衣人那邊的進展不是十分順利,到查到轉帳資訊的時候發現是被盜取的資訊。又透過黑衣人的「主動」交代,調取了一系列的監控。但是對方辦事非常的狡猾,他們的線索中斷了。
黑衣人被關押進監獄,等候提審判刑。
估計這輩子出來的希望很渺茫。
謝東籬跟宋玖的生活一如既往的平淡、閒適、安樂,兩個人每天早上早起去菜地弄弄菜,上街賣上一輪,然後回家。五六天做一批酸菜,一個月上架一次網店。
喂喂雞鴨釣釣魚,在夕陽的餘暉脈脈裡牽手散步,田野的風帶著莊稼的香。
日子似乎就能這樣長長久久得過下去。
宋耀宗的計劃失敗了,再一次失敗了。要不是手底下的行事還算周密,恐怕這一次會自身難保。
宋玖那裡一而再再而三的計劃失敗,宋耀宗的身體已經等不起了。這天夜裡他躺在病床上。
這間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
他看著手上的針管,吸著氧氣,眸子裡泛出猩紅的光。
他還沒有活夠。
他還有大好的人生。
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他伸出手,摁了鈴。
很快就有醫生趕了過來。
醫生湊過來聽宋耀宗說話,聽清楚的時候眼睛微微的不敢置信的瞪大,手也有些微微顫抖。但是他喉結滑動兩下,嚥了一口口水,就點了頭。很鄭重。
宋家有錢。
這是宋家的私人醫院。
宋耀宗他父親遠沒有宋耀宗的能幹。宋耀宗那個媽媽也不過是個心黑的貴婦人罷了。
整個宋家,只有跟著宋耀宗才能有錢賺有飯吃。
這個醫生還不想失去這份薪資豐厚的工作!
宋耀宗的爸爸和媽媽在接到宋耀宗病危的訊息趕來醫院的時候,其實很尷尬。
他爸爸從友愛賓館的八樓乘電梯下來,正在系皮帶。這說明他還是很關心宋耀宗的。
然後在友愛賓館的六樓,電梯門停下來開啟了。迎面就是正在拉內衣肩帶趕忙塗口紅的宋耀宗他媽媽。
宋耀宗他爸當時綠雲罩頂氣得鼻子噴火。
宋耀宗他媽當時也是綠雲罩頂眼神暴怒。
世界就是這樣。
宋耀宗他爸前一秒還在為勾搭上對頭公司老闆的老婆沾沾自喜,覺得自己能給別的男人戴綠帽子特牛掰!
可是下一秒就發現自己的老婆在別的男人床上,給自己戴綠帽子。
艹蛋!
兩個人在電梯就打了起來,一路打到一樓才停了下來。趕到醫院,進去病房。看著宋耀宗氣若遊絲的躺著,夫妻兩都沒有再鬧起來。
怕宋耀宗本來還可以多活幾分鐘,結果卻被他們氣得早走了。
穿著防護服的宋耀宗的手下假扮的醫護人員,在夫妻兩在床邊對宋耀宗噓寒問暖的時候,突然就動手了。
宋耀宗的父母都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一根針管插在了脖子上。
迅速的,暈了過去。
手術進行中
宋耀宗的手術非常的成功。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