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她趁段豐劍出府之際,想一探這水榭樓臺禁地。
她的心房卜通、卜通跳著,不一會,竟當真讓她給摸了進屋。
一進門,陣陣薰香撲鼻,那雅緻的香味讓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的緊張也跟著平復不少。
心情既定,巴迎雁便開始東找找、西翻翻的。
這絕對是女人的屋子,才會如此雅緻,每一樣東西都是那麼精緻可人,不難想像這屋子的主人絕對是個蕙質蘭心的姑娘。
檢閱外廳,她掀簾入裡屋,人才走進去,巴迎雁便忍不住地驚撥出聲。
“啊!”
她還以為這是個空屋,畢竟這兩日,可沒瞧過這個水榭樓臺出現過人影,所以她才會這麼放心大膽地摸了進來。
誰知出師未捷,方才她那驚呼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要吵醒人也沒那麼難。
她慌慌張張四下張望,想找個地方躲著,可這屋子放眼望去,競無一處可躲?
既然躲不過,巴迎雁索性直接面對,她吸深口氣,跟神再次轉往榻上那人。
咦,怎麼無聲無息?至少也該喊聲抓賊吧!
可是沒有……一丁點的聲響也沒有。
巴迎雁大起膽子想再靠近一點,卻撞落几案上的花瓶,碎裂一地,那聲響就是死人也能吵醒了吧!
可榻上那個人依然沉睡著,若非她胸口微微的起伏,她還真要以為她只不過是個被擺在楊上的瓷娃娃。
這個就是他的秘密?
巴迎雁滿心疑惑不解,正兀自怔愣的同時,那向來來無影去無蹤的段豐劍卻突然出現。
“你不該來這兒的。”
聞言,巴迎雁赫然回頭,就見段豐劍一臉冰寒倚在門上。
“我……只是瞧瞧……只是瞧瞧……”那陰寒的臉色著實嚇人,巴迎雁雙眸警戒,那模樣活像是段豐劍會隨時跳上前來咬她一口似的。
“那你瞧夠了嗎?”他依然雙手環胸,冷冷問道,渾身上下散發陣陣陰寒。
“瞧……”夠了。
她本該這樣說,而且還打算說完了之後腳盧抹油落荒而逃,可是她卻管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
“她是誰?”那女人好美,雖然只是沉睡,卻看得出來她被人照顧得很好,除了略顯蒼白外,她壓根就跟睡著了沒兩樣。
“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呃……”聞言,巴迎雁發著愣,自然不信他說的話,事實上她壓根不覺得像段豐劍這樣冷然的男人會愛人。
“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可一顆心卻從來不在我身上。”他喃喃叨唸著,像長久以來的壓抑終於找到出口,也不管眼前的對像是誰,“知道她的心在誰的身上嗎?”
“不……”巴迎雁搖了搖頭,她當然不知道。
“無論我如何待她好,費盡心思讓她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她的心始終在易慕秋那個男人身上。”
“易慕秋?!”聽到這個名字,巴迎雁雙眸倏地圓睜,
原來……是為了這個理由,因愛而生恨!
所以才會大費周章設局陷害,從鳳伊人的命案開始,到朝廷的議論紛紛,再到他的逼婚。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因為他愛的女人不愛她?
“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活死人的模樣嗎?”像是說上了癮似的,段豐劍不等巴迎雁回過神,他又接著說了下去。
“為什麼?”因為事關易慕秋,所以她好奇了。
“因為她聽到易慕秋派了人在找她,便忙不迭想與他相會,我自然不肯放手讓她離去,於是便將她關在高閣,結果她竟從窗子跳下欲逃,卻不慎失足,從此再也醒不來了。”
“你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