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的事。
倒是在她提到趙宇卓的時候,那人臉蛋紅了紅,說話都有些含羞帶怯:“好好的,提他做什麼?”
心裡有譜,陸爾雅索性將孟唯亭的話告訴凌菲:“他是這樣說的,你什麼想法?”
凌菲兩手一攤:“沒什麼想法,這些事兒,和他告白那天他就說過。”
“告、告白?!”
“啊,兩個星期以前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轉眼我就遇到趙宇卓了,我倆現在挺好的,就是見面尷尬點兒。”
“哪倆?”
“我和孟唯亭啊。”滿不在意地又是一擺手,“你也別擔心我,你和我易哥還吊在那裡呢,就別瞎操心了。”
甭管瞎不瞎操心,陸爾雅愈發迷茫:“那你和趙師兄,是真的?”
“還沒正式確定關係,但也八九不離十了,那樣的男人,其實挺適合我的。”說著,還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臉,又嗔怪地瞪她一眼,“都怪你,提他做什麼,等會兒拍戲滿腦子都是他,很容易跑神的。”
“不是,你這也太快了,前腳才和孟唯亭不清不楚的,後腳又和趙師兄搭上了?”
“哪有什麼快不快,覺得合適,就抓住唄,我都二十好幾了,再不抓抓緊,往後要找個這樣的男人,就難了。”凌菲攬過她的肩膀,把腦袋靠在她肩上,“你也是,我易哥一個人挺辛苦的,你要是有那個意思,就和他試一試吧。”
“我……”
以為她要拒絕,凌菲把她攬得更緊一些,苦口婆心道:“其實在這個圈子裡呆久了,挺累的,易哥和家裡關係不好,有什麼事兒也沒處說去,找個女朋友的話,會好一些,他對你那麼好,你也不討厭他,兩個人磨合磨合,也挺不錯的。”
陸爾雅垂著眼瞼,細細思量她的話,正要回答個一兩句,那邊凌菲的經紀人就進來催了,讓人趕緊去化妝換衣服,陸爾雅不好耽擱人家,自覺地起身告辭,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昨晚上沒睡好,現在躺在小沙發上,睏意上來,隨意披了件外套,就帶著眼罩睡過去。
她的戲已經沒了,躺再久也不會有人過來催她,乾脆不設鬧鐘,打算一覺睡到自然醒。反正回家也是一個人,在哪裡睡都一樣了。
睡得並不安寧,夢到很多東西,好的、不好的,都雜在一起,毫無章法。
醒來時,身上已經驚出一身冷汗。
猛地彈坐起來,摘掉眼罩,腦海裡那暗紅湧動的畫面愈發清晰起來,看了眼窗外,雨下得挺大,拍打在窗戶上,發出不小的“啪嗒”聲。
揉著酸脹的太陽穴,閉著眼睛調節情緒。
怎麼會夢到那一幕呢?明明已經挺久沒想起過了,嘆息一聲,撐著沙發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窗邊,把沒關緊的窗戶關上,也不打算回沙發上躺著了,抱手靠在窗邊,看著滂沱大雨,心情變得壓抑至極。
爸爸媽媽……
好像挺久沒去看他們了。
那一天,也是這樣的大雨,監控拍下的畫面裡,她的至親,就在那樣的雨天,在一個車來車往的十字路口,出了事。
路面上流淌著的雨水裡頭,混了些暗紅血色,一圈圈的,散在瀝青路面上……
那個場面,是她和爾陽的噩夢!
父母剛離世那幾個月,幾乎天天都能夢到,還在上初中的孩子,脆弱不堪,每每從夢中驚醒,就會跑到她房間來,抱著她痛哭一頓。
隨著時間流逝,確實沒再夢到過,還是今天雨下得太大,潛意識裡想起那一幕,才又入了夢?
是該去看看,起碼把爾陽考上理想學校的訊息告訴二老。
收拾了東西,背上包,說去就去,從影視城出去,外面有家花店,買了一束白花,打了車,就到墓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