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師接過辛塵送來的石核和其他材料,非常驚訝地對辛塵說:
“公子好快的速度。我前次和公子說起,才是幾天前的事情。現在這石核都已經取回了。此行如此順利,是個好兆頭啊。”
“大師,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我今天準備一下爐火,自己也調養一下,明天開始吧。你如果要參加,下午來就可以了。上午主要是融化玄鐵。”尹大師回答道。
“那好,那我明天中午吃過午飯就來。”
第二天中午,辛塵下了課就往尹大師的廬陽工坊跑,途中買了兩個燒餅,邊走邊啃。辛塵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開始磨塵刀的打造了。
等到了工坊,尹大師已經開幹有一陣了。一把刀坯已經成型,通紅通紅地架在火上,看不出刀的形狀,醜的厲害。
尹大師交給辛塵一個鐵錘,對他說:“我們先拿一把普通的刀坯練手,你試著掌握一下力度。”
等辛塵基本掌握了輕重兩個力度後,尹大師又對辛塵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正式開始了。我用小錘敲打的地方就是你的落錘點。我敲一下就是普通的力度;敲兩下,就是加重的力度。明白了嗎?”。
“明白了,教給我吧。”辛塵躍躍欲試。
很快作坊裡就響起了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尹大師全神貫注的看著刀坯的變化。他的小錘猶如令旗,不停地變換著方位。辛塵則專心聆聽著每一次敲擊的聲音,按照尹大師的指引,將大錘準確地落在指定的點上。漸漸的,兩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大錘和小錘的擊打聲,節奏感越來越強。叮叮噹噹的敲擊聲,被注入了特殊的韻律。
辛塵在這擊打中,感受著旁邊爐火的熾熱,關注著刀坯的變形。他開始沉醉於這敲擊的韻律聲中。漸漸的辛塵進入了一種無我的狀態,體內的靈力也伴隨著辛塵的節奏,開始向心髒的密藏進軍。
刀坯在一次次敲擊、摺疊、鍛打中逐漸成形。一開始時還很粗糙,慢慢的,它的輪廓就越來越清晰,表面也開始越來越平整。辛塵彷彿看到了一個嬰兒的新生。他的每一次揮錘都彷彿與刀身進行了一次無聲的對話。他不是一個鐵匠,更像是這把刀生命的參與者和見證者。
辛塵和尹大師的速度越來越快,敲打的也越來越流暢,但是辛塵的眼神卻已經不再聚焦。他像是在看著刀身,又像是在魂遊天外。終於,尹大師喊了一聲:
“好了,停手。”
辛塵停下了手中的鐵錘,但是神情並沒有恢復。他像是在夢遊一般,盤坐在火爐旁邊,手裡握著一塊火紅的晶石,不知道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一旁工坊的徒弟見狀,想要上來叫醒辛塵。尹大師揮手製止了他。作為一個頂級匠人,他對修行者的一些特異之處還是有不少了解的。
“師傅,他這魂不守舍的,是不是累著了?”一個徒弟問道。
“看著挺壯實的,沒什麼耐力,這才打了多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另一個徒弟說道。
“不要胡說,人家這是入定了。不要打擾他。”尹大師糾正道。
“打著鐵也能入定?該不是打累了,睡著了吧?”一個徒弟半信半疑地說道。
“這大概就是頓悟了吧。這小子天賦不錯。”尹大師心裡暗暗讚道。
在辛塵的體內,在爐火與鍛打聲的引動之下,辛塵心臟的密藏已經完全顯現了出來。經脈之中,靈氣如潮水般洶湧,一浪接著一浪地衝擊著密藏大門。驀然,一道紅光加入到了靈潮之中。整個靈潮澎湃起來,以更加恐怖的氣勢向密藏大門衝去。
“轟!”
辛塵覺得腦中轟鳴,整個人血氣沸騰,臟腑之中一道力量被釋放出來,在全身遊走,最後匯入丹田。
神藏二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