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嘿嘿傻笑。這張園今天來的真好。之前還在愁呢，自己最近雖然往顧府跑得也比較勤，但每次來去都很顯眼。也沒個信得過的人打聽顧小姐的情況，現在就解決了。

張園雖然回了顧府，但辛塵還得跟著也去一趟。他得找顧公子彙報情況。

顧允沒有聽完辛塵的陳述，他帶著辛塵去找顧老爺了。顧允告訴辛塵，顧老爺說了，要是案子有重大進展，要給他親自彙報。

辛塵在顧長松的書房裡，向顧長松很詳細地介紹了盜竊案的進展及蹊蹺之處，也說了自己跟蹤王捕快，見到他在茶樓和顧同見面的情況。最後，辛塵將重點放到了昨晚夜探盧府上面。

辛塵將捆在椅子上，渾身潰爛，扭曲掙扎的骷髏人、身材魁梧，臉上有顆痦子的藍袍老者都詳細進行了描述。一旁的顧允聽得直皺眉，不用看現場，光聽辛塵講的就夠噁心的了。

“那應該是盧老四和盧家的家主。”顧長松聽著辛塵繪聲繪色的描述，面無表情。

“是，我猜也是，那個臉上有痦子的稱呼那個骷髏人叫老四，那個老婦人和骷髏人都叫他大哥。”辛塵也附和道。隨後又說：

“我覺得盧四爺不是自己死的，聽他大哥話裡的意思，他其實是知道幻晶的，因為他特意叮囑盧四爺家裡的人，讓他們不要說知道幻晶。”

“盧家家主示意讓盧四爺家裡的人準備後事，然後今早就通知府衙，說盧四爺死了，讓府衙不要再為盜竊案找盧四爺了。”

“盧四爺昨晚清醒時讓他大哥幫他找幻晶，還說了一個人的名字，說他那裡有。”

“誰？”顧長松沉聲問道。

“羅顯德，我聽著是這個音。”

“你去查查這個羅顯德。先咱們自己查，實在查不到了再找東陽府幫忙。”顧長松轉頭吩咐顧允。

“羅家家主也說要去找這個人。”辛塵補充道。

“那我們就找快一點，把他先找到。”顧長松平淡地說道。

顧允在一旁躬身答應。

辛塵看事情說得差不多，才斟酌了一下措辭，向顧長松問道：

“顧老爺，那幻晶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能將一個人摧殘到如此地步？”

這個是他從昨晚以來，一直縈繞在他腦子裡的一個問題。

“那只是一種礦石，出產很少，是用來入藥的。我們顧家，都是將此物上供給朝廷的。具體怎麼用就不得而知了。”

“我感覺那東西危害甚大，還請顧老爺通知大家，在採、制的時候要萬萬小心。”辛塵又謹慎地說道。

“是藥三分毒，看你怎麼用了。”顧老爺呵呵一笑，一幅很輕鬆的樣子：

“就如砒霜，入了藥，按照醫囑服用可以治病救命。但如果要拿來當糖霜來吃，就是催命的毒藥。”

砒霜既是藥又是毒藥的說法，辛塵是知道的，而且很多草藥都有毒，這也是常情。對顧老爺這個說法，辛塵還是有些認可的。辛塵點點頭，將心裡昨晚的那一幕慘相壓了下去。

辛塵說完了，正準備退下去時，顧長鬆開口說：

“辛塵，這次的幻晶失竊案你做得很好。現線上索已經比較明顯了，後面可能牽涉到顧府內部的一些人。你若接著做，難免有人不服氣，會針對你。我想了想，下面你就不要管了，我讓允兒接手調查吧。”

這倒是挺意外的。不過之前顧同找茬就是這種情況，所以辛塵也認可顧長松的話。

“是，主要是我做事莽撞，讓顧老爺操心了。”辛塵應道。

“一會兒你去賬房，領一千兩銀子。這事到此為止，你不要再與他人談起了。”

“好的，謝謝顧老爺。”辛塵覺得這個結果不錯，得罪人的事情不用做了，錢也領到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