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好在他內力修為深厚,加上我每日替他運功療毒,所以勉強護著心脈,延續著生命。當時在場的七八名弟子現在已經歿了三個,剩下的中毒淺些,卻至今尚在昏迷。”
聶秋遠問道:“白虎屍身的殘餘驗了沒有,任平生曾用她試藥,她身上有任平生許多種毒藥的痕跡,驗明白了,或許能找到應對之法。”
駱大春道:“你說的這個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所以我親自帶著山莊懂藥學的人驗了白虎的殘屍。她的身上確實檢出了許多種毒藥,而且,這些毒藥的原理,現在也查得差不多了,一部分還配出瞭解藥。可是,大哥中的那種毒,卻不屬於這其中的任何一種。”
我聽到這裡,忍不住切齒道:“任平生也真是歹毒,拿她試藥不說,還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在她身體裡埋了機關,真不曉得是怎麼做到的。”
我相信,若嬋娟體內的機關,她自己肯定是不知道的,否則,她怎麼會跑過來害聶秋遠呢?雖然我不喜歡她,可是這一點,我還是能確定的。
秋卻搖頭道:“這不是任平生做的,這毒既然跟任平生使的毒全都不一樣,那麼很可能下毒的也不是同一個人。”
“你怎麼替任平生說起話來了?”我瞅了他一眼。我就納了悶了!
“真真,你想想,白虎逃出來,死在你我眼前,本來動手驗她屍體的人,該是你我才對。”聶秋遠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執刀的人可能是我,但你必定站在我的身後,所以,觸動了機關,你也難逃一劫。任平生……不會這麼做的。”
我有點無言以對,不曉得為什麼,他總是如此堅決地認為任平生不會害我。
“那……是誰嘛……”
“掌門吧。”聶秋遠簡單地答道,“這毒,大概殺不了我,但是,卻可以在我面前置你於死地,這或許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了。”
說著這些,我感覺到了他暗暗的切齒,似乎想象到那個場景便覺得不能接受。
“可是白虎是任平生管著的,若是戎撫天在白虎身上做了手腳,任平生不可能不知道的。既然會威脅到真真的性命,任平生又怎會這樣放她出來?”駱大春問出的問題,剛好也是我想不明白的。
聶秋遠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甘。
“大概是因為他知道,我不會動白虎的屍首吧……”
一切,似乎都有點莫名其妙。兩個彼此仇視的死敵,竟然比世上的任何人都更能猜透對方的心思。我真心理解不了男人們的世界。
可是現在能夠確定的至少有一點,既然若嬋娟的身體裡給人埋上了機關來害我們,那麼,若嬋娟逃出來,就必然也是個陰謀。那麼,剷除玉衡司什麼的資訊,也就肯定只是個幌子了。
在這背後,他們肯定還在謀劃著更加陰險的什麼。
“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聶秋遠回頭看看昏迷不醒的司空寒,“我可以助你為大哥渡入真氣,護住心脈,可是方才試脈,這毒極為古怪,一來難解,二來解毒所需的藥材怕也極為難找,拖下去恐不是長久之計。”
駱大春無奈道:“確是如此,可現今也沒有更好的法子,只能等待山莊的醫者一點點仔細地找尋解毒的方子。”
倒是在這時,我的腦中不知怎的就跳進了這樣一個靈感,所以我拉住聶秋遠,搖了搖他的胳膊。
“秋,長安藥王閣的閣主,不是正好在洛陽麼!他們醫道高明,見多識廣,沒準很輕鬆地就能解了大哥身上的毒,也未可知呢!”(未完待續。。)
No。219 摧心肝(4)
他們兩個人都愣了一下,過了片刻,駱大春才問道:“藥王閣也來了?”
聶秋遠點頭道:“遇到你之前,剛剛先遇到了他們,似乎是為了鬼火蓮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