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部隊出來後,林風又去找馬韋都,請他幫忙為空子辦理駕駛證。隨後,應田真之邀前往央臺觀看她的彩排。直至傍晚時分,林風接到玉生瑞的來電:“林兄弟,我是玉生瑞。”
“玉哥,找到地方了?”林風問道。
“找到了,在前門大街的一個衚衕裡有一傢俬房菜館,名為白記私房菜館。”玉生瑞答道。
“我知曉那個地方,我自行前往即可。”林風說道。
“晚六點見。”玉生瑞回應。
空子駕車行至天安門廣場,此時林風才猛然想起,自己在東長安街還有一家陳小二招待所。
此刻,林風抬手一指,道出一個地方。空子隨即將車穩穩停在陳小二招待所門前。
林風下車,但見臨街那面牆壁皆呈雪白之色,其上繪有傳統二十四孝圖以及吉祥如意的花紋雲紋,前後兩個院門處,“陳小二招待所”的牌匾高懸;中間小巷的兩端,各有一盞路燈,此時已散發著昏黃光暈,將周遭一切籠罩其中。招待所院內燈火輝煌,嘈雜之聲不絕於耳。
院內眾人聽到汽車的轟鳴聲,忙開啟後院門,從中魚貫走出一大群人。為首的乃是佟九,他的叔父與嬸母緊緊跟隨其後,另有一群衣著光鮮亮麗之人也簇擁在二人身後。
林風瞧見佟九率先出來,趕忙率先下車,空子也從駕駛座下來相隨。佟九見是林風,疾步上前兩步,徑直握住他的手,帶著幾分委屈的哭腔說道:“風爺,您可算是大駕光臨了,差點沒把我急瘋!”言罷,還抹了一把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林風心中自知,自己這一走便是將近一年,期間未給佟九分文,若非這院子尚在,恐怕他已然陷入絕境。於是,林風朝空子打了個手勢,空子轉身開啟車門,從中取出拎包遞到他手上。林風開啟拎包,從中抽出十萬元,問道:“九哥,十萬夠不夠?”佟九及其身後眾人瞥見包內尚有好幾捆鈔票,頓時鬨堂大笑起來。“風爺,不夠,還差點意思。”林風將十萬元遞給他,接著又遞過去十萬,說道:“你且去打發這些人,我去瞧瞧裝修得如何。”說罷,把拎包遞給空子,領著她朝小巷走去。
外面所有牆壁皆已刷成白色,且繪有福瑞壽喜的圖案,每個門口皆掛著兩盞大紅燈籠。推門步入一個小院,院內並無影壁牆,四周設有環形避雨迴廊,門口轉角處掛著紅燈籠。整個小院散發著一種歷經百年滄桑的韻味,完美地實現了修舊如舊的效果。天井之中,栽種著兩棵石榴樹,門前擺放著幾盆月季,地下設有雨水口與外界相通。
拉開正房的房門,中間是堂屋,靠牆放置著一張八仙桌,兩側為太師椅,左右靠牆處是實木沙發與茶几,雖為現代仿品,卻也頗具幾分古韻。一個牆角設有花架,架上擺放著海棠花,另一牆角則是電視機,屋內暖氣充足,並不覺寒冷。地面皆由大理石鋪就,頂棚則是古典拉花紙棚。
走進東間,靠牆是一張現代實木拔步床,床前設有香妃榻,對面是實木沙發與茶几,北側是大衣櫃,旁邊是衛生淋浴間,大衣櫃與衛生間之間放置著電視機。屋內燈光呈暖色調,給人以溫馨愜意之感。
空子走上前來,抱住林風的腰,面色緋紅地望著他。林風抬手輕撫她的臉頰,只覺滾燙,遂在她耳畔輕聲低語:“又想練瑜伽了?”空子順勢依偎在他的手掌上,嬌喘著熱氣說道:“我家亦是這般模樣,望風主垂憐,再教授我高難度瑜伽。”林風在空子唇上輕輕一吻,說道:“我先去用餐,等我歸來,咱們在此處練瑜伽。”“空子在此靜候風主。”
二人步入西屋,西屋乃是火炕,其餘佈置大體相同。又遊覽了幾個小院,格局基本相仿。最後回到佟九叔父的院子,此處設有一個小鍋爐房,整個招待所的取暖皆由此處供應,由佟叔負責燒鍋爐,另有一間屋子用於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