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又如何?」柳韞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可惜,晚了!」
「你……你不能殺我……」女帝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無力地癱軟在地,「你若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是嗎?」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我這條命,早就被你奪走了,如今,我只是來取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女帝強忍著劇痛,斷斷續續地說道,「金銀財寶,榮華富貴……只要你放過朕……」
「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柳韞之冷冷地打斷她,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索命符,「我要的,是你的命!是你,血債血償!」
「你……」女帝絕望地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悔恨。她知道,今日,她是逃不過去了。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伴隨著一聲高亢的呼喊:「護駕!護駕!」
緊接著,一群身穿盔甲的御林軍,在禁軍統領,也就是七皇子的舅舅,趙將軍的帶領下,衝進了慈寧宮。
「大膽狂徒!竟敢擅闖慈寧宮,行刺聖駕!」趙將軍拔出腰間的佩劍,直指柳韞之,「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柳韞之看著眼前這群如狼似虎的御林軍,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
柳韞之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他白衣勝雪,眉目清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與這血腥肅殺的場景格格不入。
「你是何人?竟敢阻攔我報仇?」柳韞之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誰也別想阻止他。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笑容如春風拂柳,卻帶著幾分讓人捉摸不透的寒意,「在下七皇子,皇甫雲瀾。閣下想必就是江湖傳聞的‘毒醫’柳韞之吧?」
柳韞之冷哼一聲,並不否認,「七皇子殿下不在你的封地享樂,跑到這慈寧宮來多管閒事,就不怕惹禍上身嗎?」
「本皇子平生最恨以多欺少,以強凌弱,」皇甫雲瀾說著,目光掃過那些瑟瑟發抖的御林軍,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更何況,今日之事,是非曲直,尚未分明,閣下就下此殺手,未免太過沖動了吧?」
「是非曲直?」柳韞之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好一個是非曲直!七皇子殿下,你問問這些人,問問這個毒婦,我柳家滿門三百餘口,是為何而死?我柳韞之,又是為何落得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
他說著,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胸膛上那道猙獰可怖的傷疤,那是當年女帝派人追殺他時留下的,這道疤痕,時刻提醒著他,提醒著他家族的血海深仇!
皇甫雲瀾看著那道觸目驚心的傷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但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閣下殺孽太重,就不怕有損陰德嗎?」
「陰德?」柳韞之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一家老小慘死之時,你在哪裡?我被追殺,身負重傷之時,你又在哪裡?這世上若真有陰德報應,為何不降下天雷,劈死這個毒婦!」
他怒吼著,雙目赤紅,狀若瘋癲,那團黑色的霧氣在他掌心翻滾得更加劇烈,彷彿隨時都會破體而出,將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你……」皇甫雲瀾見他如此激動,也不禁皺起了眉頭,他知道,今日之事,若不妥善處理,恐怕會引起一場腥風血雨。
「七弟,你來得正好,快,快幫皇姐殺了這個瘋子!」癱倒在地的女帝見狀,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向皇甫雲瀾求救。
皇甫雲瀾沒有理會她,而是轉頭看向柳韞之,沉聲說道:「柳先生,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