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韞之話音未落，大殿內突然燈火搖曳，一柄利劍破空而來，直直地刺向柳韞之的咽喉……

柳韞之感到一陣寒風襲來，他敏捷地偏過頭，利劍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飛過。他冷冷一笑，帶著血跡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弧度，「皇上這是要殺人滅口？就不怕落得個‘昏君’的罵名？」

「大膽！」太監尖利的嗓音響起，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竟敢對皇上不敬！」

皇上坐在高高的龍椅上，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在燭火下閃著金光，但他整個人卻彷彿籠罩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威嚴，「柳韞之，你可知罪？」

「罪？」柳韞之仰天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憤和絕望，「我何罪之有？我柳家滿門忠烈，到頭來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我苟活於世，為的就是查明真相，為我的家人報仇雪恨！這難道也是罪嗎？」

「放肆！」皇上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目圓睜，「你區區一介草民，竟敢妄議朝政！來人啊，將這狂徒拖下去，斬立決！」

「慢著！」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鳳袍的女子緩緩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面容姣好，眉目如畫，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她走到皇上身邊，柔聲說道，「皇上息怒，柳公子也是一時情急，才會口不擇言，還請皇上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饒他一命吧。」

皇上看著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溫柔，語氣也緩和了幾分，「愛妃有所不知，這柳韞之身負血海深仇，朕也是為了你好，怕他……」

「皇上！」不等皇上說完，柳韞之猛地抬起頭，眼神堅定，「我可以用性命擔保，絕不會傷害皇后娘娘分毫！我此番進宮，只是為了查清當年滅門慘案的真相，還請皇上恩准！」

「你……」皇上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皇后拉住了手。皇后對著他搖了搖頭，轉頭對柳韞之說道，「柳公子，本宮相信你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也相信你不會做出傷害皇上的事情。你說你想查清當年滅門慘案的真相，本宮可以幫你，但你也要答應本宮一個條件。」

柳韞之心中一動，他知道，這或許是他唯一的機會了。「皇后娘娘請講，只要我能做到，萬死不辭！」

皇后微微一笑，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本宮的條件很簡單，就是……」她故意頓了頓，目光在柳韞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就是…...做本宮的人。」

Scar此刻面如死灰face，冷汗浸透了他的裡衣。他嘴唇顫抖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心裡清楚，皇上此刻的平靜，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皇上…我…我……」語無倫次Scarface，驚恐地跪伏在地，拼命磕頭，企圖為自己爭取最後一絲生機。

皇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如同看著一隻螻蟻。「Scarface，朕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朕？」

「皇上，臣…臣不敢！臣對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解Scarface，卻掩蓋不了他內心的恐懼。

皇上沒有理會他，只是將目光轉向柳韞之，語氣平淡：「柳韞之，你說是滅你滿門的兇手Scarface，可有證據？」

柳韞之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深吸一口氣，將當年滅門慘案的經過娓娓道來，從如何勾結山賊Scarface，如何屠殺他的家人，如何放火燒燬柳府，事無鉅細，一一 recount。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眼眶也泛起了血絲，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如同燃燒的火焰，照亮了黑暗的大殿。

皇上聽完他的講述，臉色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問道：「柳韞之，你想要如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