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困住極盡繽紛的落英,自然,還有撲翅欲飛的樹上高雁。
其實更好的是左手揮刀,右手斥劍,他在從金陵的秦淮河跋涉至此,對此早做了實踐。刀劍合璧的雙舞,是比任何生澀的招式都難融合的,溫格就很揶揄地偷笑了他好幾次。
“這傢伙,能知道什麼,我才不是嚼多不爛呢。”李虛毅用劍隨意劈斬掉擋路的一枝刺形植物,又皮笑肉不笑地催溫格快點跟上了。
溫文又嬌指著李虛毅的貪鬧搖嘆不已,他的身高雖然彪悍到了可與尋常男子等齊的高度,卻仍沒改變他源自天性的不服輸。
所以,她在路上總是免不了去做中間人,調和溫格與李虛毅互扯牛皮的鬥嘴。
“哎,虛毅,你能別站在那裡猴跳般礙眼好不?一整天就這麼晃盪來去的,你不嫌累我都嫌煩。”溫格不落窠臼地諷刺道。
“切,是誰的輕功比不上我啊,要知道,我的習武天賦那是槓槓的。”李虛毅把龍環短劍收藏於劍鞘之內,在青綠的石階前大屁股坐了下來,兩手捧腮地等著白衣侯趕來。
白衣侯磨蹭了半天,終於追上趙無痕的步伐,他鑽擠開滿心看景的周婉冰,衝李虛毅急使眼色道:“那下半本秘籍的事情你可別忘了,我在名劍城是呆不了多長的,我還有太多線索要去追蹤呢,嘿嘿。”
高頑的巨石就在忽然劈天而來,連帶著劍鋒遊走的幾個大字,砸進六人的瞳孔,溫文的驚覺尤其誇張,合不攏嘴也就罷了,還匆匆忙忙地連退了四五步。
彷彿是經過了巧奪天工的雕琢,這塊平允巨石竟然被削成了長劍之形,還以拔尖十數丈的高度,氣場龐大地端持立著。
但由於劍刃部分的青石相比太過薄弱,俯壓眾生的感覺才稍顯出來,就立馬有種它會坍塌的危險,讓人不得不迅速做出反應。
“快看,巨石上有字。”其實不用周婉冰喊叫,大家也都能看到,李虛毅睜眼瞎瞧了小半天,卻始終沒能讀懂內容,就胡揪著白衣侯的那點山羊鬍子咳嗽了一聲。
“這是比象形文更古老的蝌蚪文,而這世上能讀懂它的恐怕少之又少了,玄奧之極啊。”白衣侯伸出手指鄭重說道,解釋的口吻比天空的白雲還要稀薄。
“說了不等於沒說嘛,既然讀不懂還不如不看呢,”溫格又擺出一副高高掛起的慵懶姿態,因為劍形巨石是被掩在青綠叢木之後的,幾人也是在掀了些大葉片兒方才看到的,“又不會是什麼有用之物。”
“可能名劍城上的那些人會知道吧,我們上山時候藉機拜問一番,不就水落石出了嗎?”趙無痕一筆帶過說道,身體前驅之際,順手掀掉了堆堵在石埂路上的沉重木枝。
“白老頭不說他和青塵子前輩混得很熟嘛,看他都吞吞吐吐的,名劍城的人肯定不知道,哎,這亂七八糟的枝椏還真多。”李虛毅搖搖頭,大有興嘆地把短劍飛擲了出去,牢牢釘透在一棵樹上。
“難道名劍城的人都不下山麼?這路堵得簡直讓人沒有立錐之地。”周婉冰憤憤不平地抱怨起來,而對於周英赫與周英威的慘死早已見怪不怪。
“其實,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青岡崖的正後方,壁立千仞中還有條彎曲拐道,即使是堵著的也算不錯了。不過,我想我們還是不要硬闖了,嘿嘿,我們再花費個大半天時間繞到前門吧。”白衣侯怪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以為從後山繞經正前山會有一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