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預計。
“再過數月就又到給你解藥的時候了,你先天就是內元驚炸的奇絕體質,如果不加以特定的藥物節制,內元力的無限強增就好像人之靈性,到了一定程度就會瘋癲成魔。
這時,你腦中的奔騰殺意便會無窮演繹,現世在你眼中將不是常態,這也是主上安排你執行先前計劃的主要因由,嘿,你可是主上的絕對助力,斷不能在計劃未成熟時刻冒險太多。
你現在還會有頗為強烈的恍惚思緒,它讓你在某些時候淡忘一些要事,還有明明熟悉卻陌生掉的招式,不過真等到你的內元驚炸正式長成,這天下還不如在掌握!”
彩鍛男子冷笑數聲,再不復說話,人似驚鴻來去地直接消失在杳渺煙波之中,只有趙無痕還在愣愣沉思,所有的計劃都還在等一個關竅,如同子夜鐘漏的寂。
“怎麼還沒我的名字啊……”李虛毅無可嘆耐地閒聽過某一煉器師死氣沉沉的報讀,只剩下最後五個名額的名字了,可能再過分秒他就要出局了。
“擦,那麼好的煉器你居然敢給我打水漂。你丫的,我要活活掐死你!”溫格激動地掐出圍頸雙手,因為就連最後的五十個保送名額也沒他的名字!
就在眾人準備轟然告散的時候,一艘畫舫小船上的銅黃壁爐突然閃爍出一絲青煞之色,宛若龜甲的印裂直將整個壁爐蕩破開來,飛爆在水中,開旋起層層水浪。
這一點勢頭自然不能讓人潮為回退,魔煞青石中所蘊含的魔引未成之氣纏線似地扭繞起擺,竟讓銜山西落的太陽為之消黯,是極粗淺的削弱,卻憑生出一瞬的天雷光暗。
“九天魔引的未成之氣?”翟守珣眉色大動,這玩意兒可是隻活在秘籍之中的謠傳。
產生驚變的壁爐自然是李虛毅所在的畫舫船,它的青煞之氣,在經過小半柱香的盤旋後方才淡去不見,可這對噱頭未厭的圍觀人群來說,無疑是平添了橫飛唾沫。
“能有如此手筆的還真不簡單,尤其是這後續的悶爐熔鍊,可是能提高很多器物的作用功力的。”陸淵忍不住讚歎說道。
一旁的徐慕羽卻不動聲色地沉吟道:“大師兄,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這個煉器壁爐並沒有被鏤彩的綢帶纏繞,這也意味著先前的晉級名單還要為此擴增一位。”
“哦?還倒真是的,這後發制人的手段未免太過巧妙了些。”青蝶飾嬌聲一笑,言談之中驚露出太多的不以為意。
別於常態的煉器光色終於聲消影匿,它所帶起的連波議論也引起了中級煉器師的注意,錦龍會與錯刀狼堡為求公正,不約而同地對該個壁爐進行了再次評估。
“你如果再死命掐我,你就真的無緣得見那些珍貴材料的最終器刃了。”李虛毅費了好大勁才從溫格的手掌中掙扎出來,同時也僥倖十分地露出久違笑容。
“根據再一次的潛力評估,先前產生異變的未成器刃,可以說是最頂級的三品凡器,熔鍊它的少年——李虛毅,將與其他八十人一同進入到明日的複賽。”
宣讀落句的恰是先前驚訝異常的翟守珣,他意味悠長地在亂波聚點的人群中,深看了眼歡暢正鬧的李虛毅幾人,陷入了沉沉的凝思。
“不管怎麼說,你總算沒有出局,不過你可也別忘了,這最後的逆轉可是由我策劃的,我承認,我是捨不得上佳材料被如此敗家的。”任誰都沒有聽到,舞破天遙遙落失在淡陽裡的輕句。
車如流水,馬似飛龍,從容癲尋了幾家悠哉去處,時光風逝得宛若煙蒸,木槿花紫的黃昏帷幕以不可感知的速度緩緩落下。
李虛毅與溫格等人重聚到了一起,是在江湖樓的廂房內,幾人所聊不多,閒扯了幾句便又告散了,倒是白衣侯無可嘆奈地看向李虛毅,以這種成績,想要後來居上絕對是大有難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