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墨觴五重電入門的內元功法使出四工下級的“胡笳十八拍”時,捶地喊天的悲慼墨意與愴楚觴焰不但沒能合成宛若鼉鼓擊象的虛像,更別說引天觸地地化出電形極觴之力。
便被某種剪刀破布的銳利殺勁破形而開,就像尖錐式的極其準確的刺入,那種時機和準度無不讓人蕭瑟成秋。
不過在這種尖銳的殺氣破來堵掩徹天自哀的胡笳拍聲之前,明顯有一層淡紫煙弧般的雷線將所有的打鬥喧鬧完全籠罩其下,就彷彿某種特定佈置的符印禁制,一下子將這中間的聲形意攻和電形威鬥全部給侷限在了一個極小的須彌芥子中。
這種籠罩將鬥戰的雙方全部凝結成點地混沌凍結住,使得任何談話都不外洩,簡單說吧,在這籠罩之下,功法重數不在其上的任何人只能看到兩人的身形挪動卻不會見到任何鬥招。
“是閣下欺人太甚非要趕盡殺絕的,為了自保也別怪在下辣手無情了!你不想讓別人看到你奪鏢殺人,那麼我也不會等取自己的身份別揭穿的!”
金勇面容冷哼一聲,手中的弧線電形就像被摔砸在牆的水果漿汁湧動,若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一抹氣息微弱的鐵錘形雷面恰在他掌中的中間位置,而周遭之外完全是墨意觴焰。
“你的內元功法竟然已經達到形意六重電級別!!雖然還未鞏固卻也足夠對我們的打鬥造成短暫的籠罩,你,到底是誰?!不過,也別以為老夫沒有殺手鐧!”胡通天自知對方已經將殺意如同挽在滿弓弦上的箭一樣蓄勢待發,他自然不能束手待擒。
只見他的玄黃胡琴開始絃聲崩斷,剛開始咿呀跌落出來的似乎還是大化電形的琴聲,等到後來,在胡通天墨觴五重電的全力灌輸之下,胡琴的碎形絃線都離合起來成為一把微有殘缺的胡笳。
胡笳聲動,淚痕如溼。三國蔡文姬的悲泣聲音無不珠圓玉潤,一拍是一層墨意激揚和暗觴流聚,等到十八拍連綿飛閃而上凝成圓形的墨觴聚合符。
胡通天更是徹首高呼道:“我生之初尚無為,我生之後漢祚衰。苦我怨氣兮浩於長空,**雖廣兮受之應不容!”他這高呼之中滿含絕望悲憤,無形之中竟將墨觴聚合符本就混雜而不精純的墨觴電氣有所回收的融圓起來。
這“胡笳十八拍”曲調本就是全篇哀引,在經受胡通天的情緒之音更加澎湃奔湧猶如溢位!墨浪滔天,觴意無涯,雲起風回的傾力前殺!
“難道你是大唐李姓的後人?不對,難道你是沙陀家族的?沙陀家族曾在中原建立過兩個政權,先是後唐又到後晉,不過終於不成勢力,可惜你現在長嘯嘆息也不過是徒然自悲罷了!蔡文姬之苦腔怨,還不是你這樣的蠅營狗苟之流所能吟唱的,更何況其是三農上級的招式。當今的天下,就算不是以宋為朝,但是這君主必然是趙姓的,哈哈!”
金勇連聲大笑,可是他手中已經聚集起來的墨觴之雷也已經疊漲而成,居然是浩然長蕩的觴浪波盪!
“大音希聲,大道無形,大智之人,不耽於形,不逐於力,不恃於技!”金勇疊連喊叫數聲更是退避尺餘,一招含藏數重招式的“大道無形”熱燎現世。
這一招用來引對胡通天的妙意卻再合理不過,音為希聲,道實無形,這本是外元功法分支道家的核心靈意,卻被他欺世盜名地前來挪對上去。
氣形如魔,物意如道,兩股狂圓的驚天峰簇彷彿被陸續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