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路以來刀無痕並沒有向他們提到過此地。
“你看,翟守珣就在靠近巖洞的地方準備開溜,我們趕緊追過去!對了,我們得小心一點,最好能不被他注意到。”李虛毅大喝一聲剛想駕馬再追時,溫格的黃驃馬忽然就委頓倒地了,似乎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
“虛毅,你怎麼眼裡完全只看到翟守珣那個傢伙啊,你就沒看到那個巖洞門口正有三人呈現對峙之勢麼?
按理說周流波還帶有昨天的輕傷,在三人裡面精神應該最不濟才對,可是金勇跟那個胡通天都像是老虎打盹般遮皺個眼瞼。”溫格費力將左腿從馬腹下面抽了出來,再被李虛毅遞來的皮糙肉手上一搭便站了起來。
“奇怪的倒不是這個,而是這胡通天怎麼和墨門肖遊與胡漢蠻子寒勾搭在一起的,聽他剛才在馬背上對我說話的口吻,他對你我倒沒有太多的惡意,似乎目標全在翟守珣那廝身上。”
李虛毅被害病似的馬身軟綿綿前蹭數步,原本傾心復仇的心思反而靜頓下來,經溫格一提轉而想起之前又說道:“我聽他們之前在討論什麼鏢物,不會鏢物也被這廝帶身上了吧,看他們你殺我搶的樣子,我敢說這玩意兒絕對值錢!”
溫格將鞭子從褲腰口的虎皮色織囊帶中抖展出來往空中一晾,驚帶出偶然單飛的烏鴉哇哇而去,他不以為意地側頭回說道:“哎,你這個笨傢伙,那鏢物只可能放在周英威身上的。
你說他這次出門卜卦算到會遇見翟守珣與李守節麼,如果非要在他倆身上,那麼這件鏢物自然是片長狹小而且頗為值錢的。”
“哼,你小子就以為你會窮分析,你現在怎麼不分析下那三人到底是動手還是不動手啊?嗯?李守節哪去了?
難道是撇棄了翟守珣獨自進洞逃了?這些朝廷的狗王八羔子就是嘴硬命軟,剛才還振振有詞的呢。”李虛毅不屑地說道。
正在這時他聽到一個強壓殺氣的聲音冷漠道:“這落鬼蒼野的虛鬼陰氣也不過是暫時壓抑部分神魂而已,周流波,你昨晚就已經受傷在身,可別指望躲過我的獨門絕技之‘胡笳十八拍’。
像你身邊的這種小嘍嘍更不可能擋住我的一擊,你還是先說出鏢物是否在你身上吧,免得我到最後選擇將你們殺光然後在找尋它。”
卻是胡通天無疑,只是他整個人進逼向前的枯瘦姿勢再不是客棧裡的談笑模樣,反而字字都是清晰有力的殺招。
他先前精神萎頓完全是未曾料到這落鬼蒼野中竟有抑制神魂的奇怪存在,所以只盯住關鍵兩人卻並不動手。
“想殺盡我們威赫鏢局的此行人馬,閣下當真好手段,可惜,你不覺得你們的人太少了嗎?”周流波怒吼一聲,並夾在手指之間的鎖骨箭甩袖即發,招式之迅捷完全與說話的音腔響落同步到位。
但令人意外的是,胡通天並沒有解開揹負在身後的黃玄胡琴前來遮擋,反而置之不理地直向金勇攻掠過去。
他這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擊卻全然藏帶著他自悟出來的“亂撥春風手”,大有春風動亂而亂手撥杆的隨意快哉,他是瞅準了金勇這樣的下鏢師貨色沒有對抗之力的。
嘣嘣嘣的聲音連環不絕地響起,沿路往前趕去的李虛毅,隱約看到空中有起旋飛舞的破蒺藜從青碑的後側跌發出來,對方似慢實快地將這蒺藜連手擊彈在了周流波的鎖骨箭沿,頓時將鎖骨箭的方位完全改變了去,鎖骨箭或斜或墜地散落下來。
“原來唐碉艾壬也是個不敢藏頭露臉的小人,客棧之中除了像閣下這樣本身就修習暗器的高手,周某以為不會再有其他門派的人能如此奇詭地將我的“俯仰四連發”完全擊開,哼,好一招凡刃奇用的‘蒺藜錯雜彈’。”
周流波有些不屑地往斜向四十五度望去,矮個黑臉的艾壬短笑輕嘆地從青碑後面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