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裡氣急大罵道:“才給我三兩碎銀,要知道那些商人給我的都是五兩的,窮鬼。”
正在此時,又有一波人氣勢洶洶地騎馬來到城門口,當先一人是一個赤面尖牙的中年男子,赤面男子用腰間的單刀橫掠,一道刀焰從空中撲向士兵,虯鬚士兵踉踉蹌蹌地往後退去,立即吼叫道:“敵方奸細來了,大夥兒一併宰了他。”守城計程車兵正準備撲上來動手,赤面男子從腰間摸出一枚令牌,道:“趕緊讓開,耽誤了老子的大事給你們好看。”
“這男的是宣撫使?我的媽呀,差點就要為這破城門拼上小命了。”虯鬚士兵仔細瞧著這令牌卻是嚇了一跳,趕緊喊道:“趕緊開啟城門,是宣撫使。”赤面男子冷笑一聲,指揮手下二十餘人一起進入城內。有時掠強而來的令牌比疏通關係要好上許多。揚州城巷道交錯通達,但是很多商鋪只開了一扇小門來經營生意,重要的貨品都被轉移。
疲累的馬匹慢悠悠地走著,蹄在路間,人在馬上,刀無痕和虛毅的目光四處逡巡,尋找可以下榻的客棧,連夜趕路消耗了他們太多精力。四丈遠的圍牆蜿蜒,一座府邸呈現在他們眼前,府邸前邊照例雕飾著兩座白獅,白獅的後邊卻豎著一杆大旗,旗上勾染鑲黃金線的四個大字:威赫鏢局。
刀無痕眉頭輕皺,忍不住勒住韁繩向這鏢局多看了幾眼,李虛毅見刀無痕停下,也迴轉過頭。正在此時,清空路面騰踏噠噠的馬蹄聲,蹄聲一聲催似一聲,刀無痕宛若驚弓之鳥迅速避開到衢道的裡側。李虛毅卻正在回思刀無痕盯著府邸看的眼神,那種目光中有淡淡的釋然。
虛毅不自禁地想道:“刀叔叔不會是想著把我託鏢給這威赫鏢局吧?”馬蹄聲由遠及近,只在一瞬的時間就躥到了李虛毅前邊十來米遠的地方,速度不減。李虛毅詫然地迴轉過身子,發現自己的馬匹正橫在街道中間,虛毅心下一緊,死命地拍著馬屁股想要避開,哪知胯下的那匹黑馬乾翻了下眼,竟是動都懶得一動。
“嗖嗖”聲響,兩把圓柄飛刀旋轉過一個弧度,直砸到急速撞向李虛毅的當先兩匹快馬。那兩匹馬的馬頭一歪,前頭一個赤面男子趕緊勒住馬韁,青璁馬前蹄盤空揚起,立即嘶叫著停住了。
“不長眼睛的東西,敢擋住本大爺的去路。”赤面男子不由得動怒,這匹青璁馬可是百裡挑一的好馬。一溜刀焰直接從刀面迸出來,焰光流轉,竟是直接劈向李虛毅。刀無痕臉色大變,左腳蹬在馬鞍上,身體宛如燕子般騰挪空中,拼力劃出一刀,只見“叮噹”一聲,花火四濺,赤面男子和刀無痕各自蓄勢收刀。
“這位兄臺,多有冒犯。”刀無痕接招後輕輕落到地面,當即抱拳賠禮道。李虛毅鬆了一口氣,這時他胯下的馬終於熬不住鞭子抽打的疼痛,向著路面一陣瘋跑起來,竟橫衝直撞地竟闖到了威赫鏢局的大門口。
“哈,光轉游龍刀?刀無痕,你這個錯刀狼堡的叛徒,沒想到你當年一路南逃卻窩在這揚州。好說好說,”赤面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剛才刀無痕接招的正是錯刀狼堡的獨門刀法“光轉游龍刀”,“小爺我今天就為狼堡誅殺你這個叛徒。”
冤家路窄!刀無痕抬起頭,驚道:“刀烈?”赤面男子也不否認,冷笑一聲,直接從馬上遞出三刀,但見刀影交織,把上中下三路形成一個刀面。原來刀無痕剛開始接下刀烈的“刀焰火”,仍舊以為眼前的這一群人不過是錯刀狼堡的普通弟子,畢竟,“刀焰火”在狼堡裡只能算是最基礎的一招。
刀無痕飄然盪開三尺,身體側轉,刀面擦著衣服過去,空氣中撕開獵獵的刀風。刀烈不甘,一個翻轉,反手又劈出一刀,刀波如潮水席捲而來。刀烈身後的十餘個大漢此時也飛快地從馬上跳下來,拔刀圍攻過來。刀無痕舉刀點圈一個半圓,刀波瞬間消融。刀無痕腳尖一點,又從地面飄到馬上,高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