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折磨人的,但他一旦起勢只有更為血腥的各種才能叫它暫時告破,而眼下的情境明顯是的。
“溫文,你趕緊把虛毅拖著虛毅往人多的地方跑,最好能竄進樓下人堆裡去,”刀無痕將已經被點穴的李虛毅推到剛被叫醒沒多久的溫文懷中,語句的聲勢頗為急促,“溫格,如果能稍微阻擋住周英威就盡力好了,實在不行也別把自己的命豁出去,還是怪我沒有太多能力啊!”
如果追與殺是一場追逐,而武鬥最為其中的技巧,無論如何表顯總會遺落下幸或不幸的結局,刀無痕只是覺得眼下的這種結局對他比較尷尬和自責,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擺明這時一場輸局。
溫格呼嘯生風地將銀鞭抽取了出來,將手掌橫拍在胸沿大聲回應道:“說什麼也不能讓這些欺世盜名的傢伙去威脅一個病發被點穴道的牛皮糖孩子,他打不過我爹,也一定打不過我爹教出來的我的!”
這匆忙的說話之間,周英威和周婉冰已經接連拍點過幾張空桌又或者三兩圓柱,分了方向地向李虛毅與刀無痕而來,一時間用力艱難的溫文只能對著李虛毅站成木偶的樣式束手無策。
“哼,讓你每次都說我只會騎馬喊累、吃飯又愛喝甜湯,”她忽然皺起粉嫩鼻子,嘴巴也有點氣呼呼撇動的意思,這種特意裝作又或者本就真實存在的情緒使她快速推倒李虛毅,“我要一直拖著你亂跑,讓木梯子撞你的頭,讓你疼得又像這十幾天裡那樣損我惱我,可是……不是說點穴只會讓人不動卻不會讓人睡覺的麼?”
溫文說到“損我惱我”幾句忽然斂羞了臉頰回頭去看李虛毅,卻發現他全身的經脈都被一種強烈壓抑的勁氣所鼓譟得暴露出來,青筋如麵條橫掛的臉上只是輕閉著眼睛,彷彿是被真元幻影時不時發作的狂亂氣息給逼迫得到了假死的樣子。
這使她有種很隱約的害怕,但想到李虛毅每次總會替她吃掉溫格夾過來的豬肥大肉她又忍不住難過起來,於是她一邊捶打李虛毅一邊眼淚就刷刷流了下來。
簡短相處的那麼些天,在先前她還是和他持著端然陌生的念頭,她不喜歡李虛毅這樣偏執得有些極端的怪傢伙。可很多時候看著他發病,然後忍受下來又像個沒事人一樣鞭策自己前去努力,彷彿是在告訴世界除了習武的夢想外他沒有任何可以藏帶希望的有形表達。
“我來幫你,反正像我這樣的鏢局嘍嘍對他們這些得勢鏢師來說,見過和沒見過是一樣的,”下鏢師金勇藏頭露尾地從廳堂的人堆裡偷偷拐上樓梯,當然,他極為利落地給自己換了一身小二衣服與裹頭衣巾,“我挺喜歡這少年的。”
他趕在鏢師一夥的前頭出現,本來是該像個過客的,靜靜悄悄,就像是往常先去客棧登記錄入一樣的,這次他卻忽然改變主意要對李虛毅幫上一把。金勇覺得李虛毅從見面之日起便抑鬱著濃重得不能開脫的殺意,很沉,這讓他欣賞。
卻說刀無痕在“探囊手”周婉冰凌空的一記尖瓣輕刀之下,忙慌格擋間已然失去了回援李虛毅的先機,若想騰出時間去解脫圍繞在李虛毅身上的攻勢,他就必須率先打發掉眼前這個擅使飛刀的女鏢師。
周婉冰的兵器頗為獨特,是一把子夜彎刀,刀中還藏著連線迴旋的數片尖刃瓣,若是偶然摁動刀柄上的機弩按鈕,這些片葉厚薄的尖刃就會連同子夜彎刀的前沿攻勢後發用力,當真讓人防不勝防。
一道暗黃色烈焰迎風躥起,其中更有流罡刀意環繞之外,刀鋒在淬而刀火如簇,刀本身所牽引出來的火形之力乍經使出便幻化成各種尖銳的氣勢,它明暗相生地騰挪堆聚,竟是要將藏在刀鋒內部的催力巨大化,焰光流轉重重不斷。
刀身外刃更是被淬鍊成純銀顏色的芒罡,刀無痕在長與周婉冰拆招的情勢之下,心焰四重雨的功法向沿手而握的刀柄盡數用力,一式殺氣騰騰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