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破出來,溫文對他,是不是在無形中也走著這樣的覆轍?
一廂情願,亦變亦幻,求而不得不知為何,他這般落想之後,總會感官越加明顯地愧疚,愧疚於溫文對他的執著,也許,他對她的,永遠是那種兄妹之情。
“你準備把這套劍法叫做什麼?我看你已經有連創的八式,這個季令的輸贏詞可以來命名劍招,那麼,前者呢?”許鴛如的用劍並不顯凝滯,可她還是發現了李虛毅的略微失神。
李虛毅道:“就叫做容若劍法吧。”他所兩難的那個女子,叫做溫文,渺茫不可尋的她能知道嗎?
女子的閨字是很少告訴外人的,尤其是男子,可溫文卻很坦蕩地告訴過他,有兩個,一個是她娘取的,叫做‘桂容’,另一個是她自取的,喚作‘形若’。
各取末尾的詞字,統合之後便是對溫文的借代了。
許鴛如道:“很好,那就將招意展開吧,我已經領會其中的精妙,精髓便在於一‘情’字,是吧?”
李虛毅輕微點頭,任雄劍與彈弩劍交相錯連,似是相黏,又別有魂分,就像是梁祝化成的兩隻蝴蝶,翩然繞飛。
到最後,劍意侵透後,許鴛如的持著劍尖在上,李虛毅則在下託著,鬆手之後,純以劍尖相對,是為第九招“欲說還休”。
尤其是這一劍撐持時間頗久,試想:以劍尖這等寸芒,兩柄長劍相對之後,想要平衡已是不易,何況還有著大活人被持著,李虛毅的劍法和創意贏得了臺下的掌聲雷動。
剛好,錢恨費淡抹濃畫,全憑一時的速寫,已把屏風斥畫得猶如活物,其上都是男歡女愛的言情畫卷,兩情繾綣中別帶有忠貞的盟誓,列幅還各提有幾字。
分別展示開來,卻是“愛此可人,卿須憐我,嫁!”
李巖將字畫中的意緒綿延開來,匯成含情脈脈道:“愛此可人人可愛,卿須憐我我憐卿,靜兒,嫁給我吧,我以餘生發誓,只對你一個人好。”
康天也差不多完成了慷慨悲歌的愛情幕劇,又一番迴旋,直把盧靜夾在了中間,而底下的大官貴族,因為受到趙德昭的特別吩咐,自然力挺康天,而剩下的富豪和風華絕代之人,都站在了李巖這邊。
李虛毅向許鴛如把頭一點,就像是匯水中流一般,兩人一改擎舉的劍勢,元力浩蕩投注,康天忌憚兩人劍鋒,稍不留意就被擠兌著從盧靜邊側直往舞臺外掉去。
等他回身,李虛毅已用兩手將盧靜和李巖托起往空中一送,許鴛如之前被舉在空中就注意到了舞臺中央的兩盞大吊燈,所能扶站的準確位置,會意之後把他們順勢撥轉。
李虛毅再用九個屏風追身往上連墊,李巖忙中不亂,略顯掙扎地把盧靜帶到了舞臺之上的閣樓,只要能透過閣樓爬到天窗,就算比鬥輸了,也可以風行萬里的。
夜斑鳥只在樓頭伏著,李虛毅在對酒時就已告訴過他,至於王妙非等人是否同意提親,那根本就不重要了,李巖對於行將展開的私奔極有信心。
只因,他之前在唱的時候,盧靜也在淺哼著,他們似乎重回到了窮穿亂逛的街巷,這等同於說,她對他,還是有情意的。
“你們下來,”康天大怒,“是哪個混蛋驟然所下的暗手的?好你個李虛毅,我跟你拼了。”
鷹玲鉤就待揚起,他很快就發現有兩道眸光,凌厲地直射過來,還是崔成伯和代櫻,這讓他無奈地嚥了一口氣,把臉轉向了評分判定的決勝臺。
王妙非依舊偏袒道:“累計至第三局,康天領先李巖四十分,我們四人對康天梅之令的評分公佈如下,全滿分,為四十分,現在我要先聽盧靜對康天餘下八十分的評定。”
楊娉婷道:“只要兩方有上臺,這個分值便不能低於五分。”
李巖望向盧靜,盧靜也是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