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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蕭易水本就虛晃一槍,臨時掙脫後,又剛好趕上風霜傲趕來擋了數招,卻聽後者道:“你真想殺人還真的挑錯對手了,不如我們來過過招兒。”

李虛毅本想酣戰一場,但看離去的時辰已到,就淡淡道:“改天一定奉陪,等到下次,你可一定要做好收屍的準備。”

逍遙自去,李虛毅伏在宛若雲翳的夜斑鳥背上,這夜斑鳥不再瘦弱,骨骼也漸漸變得粗大起來,風程中的往來,飛得比任何時候都舒展,鯤鵬萬里,也許並不是不可能。

“那麼急找我什麼事?”李虛毅一臉疑惑地望著盈盈而來的許鴛如。

許鴛如道:“有一個人給你留了紙條,說是要緊的事兒。”

李虛毅道:“是男是女?”

許鴛如輕輕道:“你看一下不就知道了?不過,她是在街上交給我的,戴著鬼臉面具,身材倒是窈窕得很。”

李虛毅心知又是那個神秘女子,她偷走鐵戒連吭一聲都沒有,這次又來幹嘛了,他展開信封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周保權的臨時行府,有你急切需要的禮物,關於溫格,錯過了你會後悔的。”

這女子神龍見首不見尾,他料想著上次的奇怪燈謎可能也是她在搗鬼,反正已教收受了一隻大船,還怕這次別有兇險不成?李虛毅抬頭輕看了一眼許鴛如,她只甜甜地抿著茶。

其臉上的神情,如若冰雪未化的霜天,很能顯示出天生的麗質,豔若桃李,只她好像很享受富貴千金的生活,比黃鶴樓的白雲還要悠哉,對李虛毅極為冷淡,不知是尷尬還是本性流露。

為怕是一個設局,李虛毅特讓錢恨費跟著,想先讓他打前頭,好有多手準備,而錢恨費呆得太悶,《丹青疏橫法》又教學得有些枯澀,自是應了。

兩人腸穿過幾多轉巷,路上偶遇到三兩嫋娜的羞澀,卻全是被李虛毅英俊的外表所著迷,倒也用弱弱的搭訕痴纏了片刻,就這般耗費了些許時間,直接通達到鬼麵人所說的藏有禮物的廂房。

周保權率先道:“你們兩位隨意,如有需要請盡情吩咐,我現在是公子辰的人,受他們保護,而當今聖上並沒有對我太有猜忌,所以,這裡還很安全。”

李虛毅張眼望去,卻見此地擺著一個氣勢不凡的爐鼎,它並分主副,鼎上的花形雕圖都極有古韻味,它天生有著微烘著的焰氣,很柔卻能根據元力快速引燃。

錢恨費驚訝道:“這不是被慕容延釗送到王審琦府上的尊熔鼎麼?怎麼到這了?”

周保權解釋道:“以公子辰的神通,沒有什麼做不到的,而據我所知,這並不顯形的鬼麵人,與公子辰的關係極為密切,哦,對了,她還讓我再提醒一句。

此次的煉器工藝品拍賣,齊聚了開封城以及全國的富豪,自然,還有煊赫一時的王公貴族,這對於收益和揚名無疑是最為豐厚的,參與角逐的作品本來要先透過篩選,但您的這一幅將直接進入競價環節。”

李虛毅輕哦了一聲,嘆說道:“她還真會照顧我,而我的神念也好久沒有得到提升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她的好意了。剛好,錢恨費,煉器成形後的色彩描摹等就靠你了。”

錢恨費欣然道:“那是自然了,不過,對比起外胎的色彩塗抹,內在的熔鑄才是最為重要的,這類工藝品的價值,全在‘煉器‘二字上,殿主,你準備煉製什麼?”

李虛毅的心上爬滿憂傷的繭子,就像是被悽風苦雨弄破的蜘蛛網,失了粘性的記憶,在遙遠的季節裡,脫軌而去,它所留下的隆隆聲,突變到全身的每個脈絡。

雷閃電轟,那些散佚的趣事翻江倒海地湧入,久違的溫情該怎麼表達?他們年少橫行的江湖,斑斕如船,飛快地行駛一稜又一稜的真趣美。

溫格揚起長鞭的叉腰動作,微帶有“你怎麼又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