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不是。”肯定的語氣,平穩的音調,低沉的男音。

李容真一愣,不敢相信地仔細地把對面的人打量了一遍。衣袍寬大,看不出什麼明顯的特徵。可那張臉,看著又確實像女的。

“雖說不是很明顯,但我的身體還是屬於女人的。”頓一頓,任川繼續道,“王爺的眼睛瞄的好生辛苦,這種求真精神實在令我感動。”

李容真剛喝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他掃一眼周圍,已有忍不住的家僕掩嘴偷笑。再看對面的人,一雙丹鳳眼直視自己,嘴角隱現了頑皮的弧度。

這世上能開得起這樣玩笑的女人本來就少,何況對方還能順著自己的路給自己回開一個,有意思。李容真放下茶盞,笑容也爽朗起來:“不知,呃……”

“直呼姓名就成。”任川手一擺,“我是個衣帽商,此行前來請你看頂帽子。”

王府後院。

任川伸手從那載滿帽子的車上取下一頂白色的草帽。她轉身看向李容真,嘴角是莫測的笑意:

“我欲將此帽送與王爺,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李容真面上微微一僵,內心卻像翻江倒海般震驚不已。

說實話,雖然李容真在見到任川第一面就知道她找自己的目的絕不平常,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找他竟是為了這個。

何止是不平常,簡直是膽大妄為!

但,心思卻又這麼細,直接戳中他內心深處最蠢蠢欲動的渴望。

這個女人不簡單!

李容真迅速擺出溫和的笑臉,說:“這帽子做工不錯,不過草帽的樣式並不適合我。這樣,你與我單獨到書房談談,看看你能否拿出我滿意的帽子來。”

關上房門前,任川仔細瞄了眼周圍。關上房門後,任川又凝神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你在做什麼?”李容真見她這副模樣,便問。

“我怕隔牆有耳。”任川答。

李容真內心一震。她能這樣說,必定是猜到他倆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了,真是聰明又心思縝密的女人。李容真微微眯眼,欣賞地笑起來:“放心。這書房是我特意準備的第二書房,位置偏僻,院裡院外遍佈我的暗線,尋常人等是進不來的。”

任川的表情略微鬆動。她伸出手來揉了揉太陽穴,說:“謹慎一些總沒有害處。”語畢,便找了把椅子大模大樣的坐下。

“那你今日的行為可真是大膽了。”李容真抱臂笑道,眼睛盯著任川,“白王皇,你要送我這個王爺一頂白帽子戴,是叫我去造反麼?”

“王爺既能猜出我的啞謎,內心又未必不存著這樣的心思。”任川的胳膊肘撐在椅子的扶手上,笑道,“王爺又何必將鼓動謀反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

“僅憑此一點就判斷我的心思可就太不謹慎了呢。”李容真微笑,眯起眼饒有興味的看著坐在房間另一端的人,“如此汙衊我對皇上的忠心,你就不怕我以謀反之罪告發你,讓你被判處車裂之刑?”

任川手撐在扶手上,腦袋倚在手上,笑言:“王爺要真有意這樣做,我現在可絕不會坐在這裡與王爺對話了。況且我從不做沒有準備的事。王爺若有興趣聽我如此膽大的理由,任川也沒有不奉陪之理。”

“先皇不幸英年早逝,總共只有八個兒子。新皇登基前,其餘六子都在爭搶得封離國最富饒的泱江地段和晏河下游區域。唯獨平日裡最沉默寡言的王爺您突然請封朔方,說是要為新皇分憂,甘願受苦。新皇大悅,立刻封王爺您為朔方王。民間由此稱您為賢王,美名流傳。”

說到這裡,任川前傾身子,胳膊撐在腿上,抬眼望向李容真,嘴角是一絲明瞭一切的笑容,道:“朔方是離國最北之地,氣候乾旱,人煙稀少,北接北狄,西鄰西戎。面積雖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