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了。”
蕭生作為此次滁州聯合的始作俑者,大部分計策自然都出自他手,其中就包括了對於劉老四家人的分配。
劉老四死後,從地窖中搜出他母親、髮妻、兒子三人。蕭生要走了歲數最大的劉老四之母,而劉老四之妻則落在天陰教手中,最後看起來最為關鍵的劉老四之子卻被蘇萬貫以蘇、羅二家要走。
即使是在張雲殺掉羅家供奉和嵇家怪胎之前,嵇玄峰自己都還不明白為什麼蕭生要放棄最為重要的一個籌碼。可就在嵇妙玉因為嵇懷靳之死幾乎發怒時,心境微動的嵇玄峰忽然間想通了自己這個侄女婿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由得感嘆商人的心思真是比他這個幾十年的殺手之王要來得縝密可怕得多。嵇玄峰恍惚間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老了,隨後他又把這個領頭丟擲腦外。自己帶著整個殺手組織投奔了那人,自然就要體現出應有的價值,何況此次把那個絕對有能力攪亂整個江湖的男人殺掉的機會,無論如何也他嵇玄峰也不能放過。
蕭生嘿嘿笑了一聲,拿眼瞟了一下坐在右側那些殺手,並沒有立刻接嵇玄峰的話。
嵇玄峰眉頭又緊了三分,語氣自然也收緊了不少:“這些兄弟都跟我同生共死的,不必相瞞。”
蕭生並沒買嵇玄峰的賬,或者說自從嵇妙玉發火之後,這位經商甚至比做魔頭時間更長的男人就不再相信這些殺手。他把目光掃過這些為目的會不擇手段的殺手,最終笑了笑說道:“籌碼越大,位置自然就越靠前。可咱們的對手不是虎豹熊狼,是天上的神仙,抱以無敵之姿,欲以一己之力定鼎江湖甚至是定鼎天下的瘋子。嘖嘖,比起來我哪配自稱魔頭?”
蕭生的話至此為止,沒有多說一字,也並不詳細,卻已經足夠讓嵇玄峰之外的殺手們吃驚,然後花費足夠大量的時間去消化。也許嵇玄峰不夠滿意,但剛剛嵇懷靳的死訊引發的嵇妙玉的怒火卻讓他能夠明白蕭生的意思,也知道無法多說什麼。
既然要同時試探多方,就要負擔起相應的代價,何況嵇玄峰自認為很清楚蕭生的意思。
嵇玄峰不會再讓蕭生多說什麼,但不代表他會就此讓整件事都順著蕭生的路數走。他輕撫下頜,沉聲道:“蕭生,下一步該誰出手?”
蕭生並不意外嵇玄峰在聽完自己的話之後突然把問題提一以自己這裡,他應聲而起,與投來關心目光的妻子相視一笑,隨後說道:“如今張雲總算開始真正被消耗了實力,下一個安排出手的自然就是最按不住心頭殺意的。不是韃子,不是我蕭生,更不是你們這些跟張家交過手的人,那麼除了天陰教,自然就只有兒子被那張雲搞死的紫翁山羅家。”
蕭生微微眯起雙眼,聲音變得好似巨利在前猶自強忍的商人般,居然有絲絲顫抖:“不管是妻先還是兒先,結果都差不了多少。不過咱們卻要花些力氣,確保先出去的完蛋之後,另一位還有膽子出去。”
“如何保證?”開口的不是嵇玄峰,而是排行殺手榜第二位的“虯髯客”劉章。這個大鬍子人壯聲粗,不過腦子可不粗。既然嵇玄峰跟自己親侄女都鬧起了不愉快,怎麼還能讓他繼續去跟這個從外到內都精明到極致的侄女婿對話?自然只能由自己這個行二的傢伙頂上。
蕭生瞥了眼劉章,略有些驚訝於這個看來應該是那種五大三粗就知道動刀子砍人的傢伙居然心思如此細膩,不過也只是略略驚訝而已。他比劃了一個推的姿勢笑道:“怎麼推?當然就是用手推啊。天陰教眼巴巴地要去了劉老四的老婆,蘇胖子死乞白賴地搶去了人家的兒子。我不敢說蘇胖子猜不到我的用意,不過天陰教四個自視甚高的傢伙我卻可以打包票沒聰明到可以跟我玩交易的地步。所以下一步出手的十有八九是蘇胖子,用掉了籌碼之後張雲必然會出現一個足夠吸引人的破綻。不論這破綻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