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張府所在。
十年未歸,自己變成了直奔兒立即將中年的男人,不知道她們可好?
有點近鄉情怯,堂堂的張雲,扯著三十萬大軍這張虎皮滅了一處武林世家,又引得至少二十萬人戰死一地的怪物,居然怕回家?聽著有些可笑,可對於這一輩子還遠遠沒過完就已經在襁褓之時就沒了親人的張雲而言,家是一處太過重要的存在。
張雲可以為家付出一切,就如同他十年前即使與家人同道借勢八千里,最終也仍然選擇一人獨應終結之役。
到家了。
張雲翻身下馬,平整衣衫,捋髮結束,以袋中清水潔面淨手,生怕自己有半點疏忽。
十年路漫漫,踏遍大好山河的他總算沒有與家人變成生死兩茫茫。心下感慨,張雲牽馬而行,緩緩感受著家在眼前,在心中不斷放大的感慨和喜悅。正當他要邁上第一層臺階時卻忽然止步,微笑揚首。
三名孩童當前攔路,一男二女,看來最多也就十歲年紀。男童有些男生女相,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小子生得俊得不要不要的。兩名女孩一個圓臉一個瓜子臉,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將來必然是能叫無數男子競相爭搶崇拜的美人。
明顯男孩子是負責頂前的,而後面兩名女孩,圓臉那個估摸著是個內向的小傢伙,而瓜子臉的恐怕就是專職扇風點火或者說是火上澆油的皮猴子。
張雲很滿意啊,嘖嘖,這孩子長得,他爹孃得多優秀?嘿嘿,不行不行,自戀了啊。
既然到家,心有喜意自然就直接反應在臉上,張雲笑彎了雙眼,那張原本透著時光鐫刻的滄桑的英俊面龐忽然有點重回少年時的感覺。看得圓臉小姑娘那雙大眼睛驟然一亮隨即又好似怕被人發覺一般匆匆忙忙地往地上瞥去,可惜她這臉紅得太快,目光轉得更快,完全就是此地無銀的意思。
瓜子臉的小姑娘也一樣被張雲這張臉和笑容晃到,不過畢竟家裡面的哥哥弟弟們基本把各式各樣的帥哥俊男佔全了,經驗豐富基礎牢靠的她很快恢復正常,不過嘴角的笑意還是暴露她到底是個不足十歲的小丫頭。
還是那個今年滿了十歲的男孩要有氣勢得多,只見他細眉一挑,抬手抱拳道:“這位朋友,張家不迎外客,從十五里外每隔百丈即有告示牌立之,若是朋友不識得字,那麼我在此重申一次,張家不迎外客,還請回吧。”
哦喲,你看看這孩子說話多得體?多有氣勢?父子傳承多重要?果然是我的種!張雲心底裡很是不要臉地往自己臉上貼金,臉上倒是擠出個看來還算憨厚的笑容說道:“這位小英雄,在下人疲馬乏,已有數日未進粒米,還望能用這銀錢換些吃食飲水,可好?”
一直在偷望張雲的圓臉小姑娘幾乎立刻就要出聲的答應,卻被邊上早已經瞧見她臉紅的瓜子臉小丫頭一把捂住了嘴沒能出聲。
為首男童微微一笑,言語間仍是十分客氣,只是這一次話的內容可就沒那麼客氣了:“還請壯士退至五里之外,稍後自會有人送上食水。”
“這張府就是如此待客麼?”張雲挑眉,那股子有些邪魅的笑意盯在那圓臉小姑娘水嫩嫩的臉蛋上,直把小傢伙看得恨不能把腦袋低到一馬平川的胸口上面。
“登徒子!膽子不小,你可知道這裡可是張府!你馬上挎劍,想必也是武林中人,可知道惹了我張家的下場!?”瓜子臉的小丫頭一把將那圓臉小姑娘扯到身後,圓瞪一雙杏眼,小臉上擺出一副只能叫人看得越發喜愛的“煞”樣。
張雲忍住笑意,仍舊是那副略顯痞氣的笑意說道:“怎麼?瞧一眼就是登徒子,那我要就在這不走了你們幾個小傢伙難道還要出劍砍我不成?嘖嘖,背劍在身是怕劍太長了挎腰間會拖地吧?去叫你家大人出來,我跟你們幾個小孩子廢不著這話。”
剛才並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