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仇恢染狠狠瞪她一眼冷笑道:“不勞您費心,我們扣頭喝酒即可!你以為要揭竿起義啊!”
其實還未等她開口,龐若伊早已雙手顫抖,長到16歲,她最怕的就是血,小時候看人受傷都會嚇得躲在房間不肯出來,若是要讓她流血,難上加難。
其實仇恢染玩心頗大,且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凡是能入得了她的法眼,基本都逃不過被她玩夠了涮膩了然後鄙視的地步。
說是要結拜姐妹,充其量不過是架個臺子點上香說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話,讓雲姑做個見證弄些純淨無汙染的清水灑上,便宣告結束。這些小伎倆在仇恢染眼中不過是糊弄彼此的方式,卻讓這個看起來單純無比的姑娘誠心相待,著實有些可笑。
事畢,龐若伊開心的握著她的手說:“從此與姐姐禍福相知,必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其實仇恢染此時此刻想的只有:只能有難同當,福就免了。
因為根本不曾有福。
(九十)決定要放棄
當日在仇恢染走後不過短短半個時辰後,落雲樓內便走進一夥身著打扮類似走鏢遊俠的人,身形魁梧,語調粗狂,烏泱泱的坐了三張桌子,張口喊道:“老闆娘,來最好的酒菜,今兒要好好犒勞犒勞弟兄們!”
話剛說完,雲姑便只得招呼著,待酒菜上來眾人開始推杯換盞好不熱鬧,旁側桌書生氣質的人看不慣他們的做派,吵嚷了幾句,這下引得彼此不痛快拌起嘴來,進而引得爭執外加打鬥,眾人上前勸阻卻引得更加激烈纏鬥,好在此時,京中號稱“快手”的縷銘捕頭出面,嚴肅的將眾人拉拽開。
而仇恢染便是在此時趕回的酒樓,見滿地狼藉,四周還圍了水洩不通的看熱鬧的群眾,第一眼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卻在見到捕頭模樣的人之後,有了些許的小九九在心裡盤旋。
雲姑瞥眼見到仇恢染的想法也是,不要將她牽扯進來,否則若是縷銘察覺到什麼,可就是百口莫辯了,卻不曾想在這時,心有千千結的植草第一眼便看到了鵝黃色紗裙女子,急忙走過去挽著她手臂道:“恢染你怎麼才回來,雲姑受了好大的委屈。”
仇恢染不禁在心裡泛起了嘀咕,雖說住的時間不短,卻也沒到如此親切的地步,正納悶,縷銘稍稍攥緊手裡的佩劍,鎮定自若的朝這邊走來。
此時氣氛驟降,餘下看熱鬧的人都道奇怪間,仇恢染已經在心裡盤算出三個對策,手微微放鬆,倒是在縷銘離自己不過五步遠時裝作沒看見,徑直朝雲姑走去。
空曠輕靈的嗓音在空中聚集:“姐,怎麼回事?聽說你受委屈來著。”一聲姐,植草已是雞皮疙瘩皺起,想趁此機會調查出她和雲姑真正的關係,卻反而被她識破。
縷銘早在第一眼見她時就有過懷疑,畢竟身形是無法掩飾的,就算沒有和月影正面交鋒過,單看眉眼神采,便有三分相像,只是看她一副擔驚受怕的模樣,卻和月影有著天壤之別,遂放鬆警惕,決定和二人商量起解決良策來。
這縷捕頭能在短短三年混成京城人盡皆知的四大捕頭之首,也源於他利落的行事手段和靈活決斷的頭腦,手底下的捕快有些背地裡叫他黑麵煞,說他不通人情,卻可以在事情緊急時一個人站在最危險的關頭,也能在火災漫天時不管不顧衝進房裡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