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他怎會知道自己去襄陽一行的重大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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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都是要送禮的。
梁綱給手下弟兄們的過年禮就是三日的好吃好喝、一封銀錢以及一百個青樓女子!
她們的姿sè如何且不去管,可只要‘乾淨沒病’能瀉火不就成了?
為此梁綱付了整整三千兩銀子給王應琥,並且另給了他五百兩銀子的勞務費。王應琥接了這單生意後,詳盡策劃了好幾日又小心籌措了半個多月,才算是湊夠了一百人。
拉到九道梁時梁綱還都過過目,一百人裡面倒是還有些小有姿sè的人在,看得出王應琥並不是在應付,這一百人也不是為了湊齊而才湊齊的。
不過在派上用場之前,梁綱還是下了道命令給醫療部,讓他們在接下的日子裡盯緊一點。即便是之前就已經說好了要‘乾淨沒病’的,可那事情誰又能真說得準在接下的日子裡不出意外?
紅巾軍上下長時間廝殺奔走,難得趁這個時間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管是身心都能放鬆放鬆。如此時候梁綱送來了這份年禮,當然是再次撓中了眾人的癢癢處,也成功的再次收攏了手下眾多兄弟的心。
而至於那個所謂的‘兩邊’的年禮,更是他用心的準備的。
所謂‘兩邊’,一是指的是宋之清的總教和北會,二是指的是張漢潮的南會。只因為前者是連為一體的,所以梁綱就算作是一份了。而至於王應琥、王延詔等鄖陽府的體系,早在半月前,就已經送到了眼前。
南會張漢潮處,梁綱把何世光的人頭送了過去。相隔已經這麼長的時間了,與南會的聯絡也遠遠拋在了北會和西天大乘教總教的後面,但這並不意味著這條線就已經斷了。
不說別的,單是邱元的那條人命在,梁綱與南會的情面就消不掉,這種恩情不是短短的一兩年時間就可以抹去的。而現在梁綱又把何世光的人頭給張家送了去,可以說這條線是愈加的寬敞了。明著看起來是不如宋之清、齊林一塊來的顯眼,可實際上卻是比前者更加穩固以及‘純潔’。
穩固在於,這條線並沒有過多的涉及到利益交易;純潔的是,除了情面(友誼)這條線幾乎沒有摻雜過別的事情。
相比較宋之清這邊的‘純利益交換’,淡然是這條線要更加的牢固穩定一些。
從五十七年時梁綱抵到襄陽城後,他與宋之清和齊林那邊的聯絡就遠遠超過了和張家南會的聯絡,無論是在誰看來,都會感覺著他與北會、總教更親近,而且兩者之間還有更緊密的利益瓜葛。
但是心結一產生,那無論什麼情意都完蛋。那一夜想明白之後,梁綱就把他與北會和總教那邊的交往看成了**裸的雙方利益交易,這種情況下又如何會讓他對北會和總教產生真正的情意呢?
即便他‘給’了宋之清、齊林無數的利益。
此次送給襄陽方面的禮物也是如此。十門光鮮蹭亮的臼炮,他已經交到了王應琥手中,而接下的運送的事情自然是由他西天大乘教自己的路數來辦。
顆粒火藥以及手雷的製造方法,梁綱之前就已經交給了西天大乘教,相信臼炮所用的開huā彈的製造也難不住他們。
有陳洪這樣的一個人在隊伍裡待著,如顆粒火藥這樣明面上的東西是瞞不住他們的。而錯非梁綱這些日子來一直注意槍炮組的保密情況,相信兩組的任何秘密都會在西天大乘教的注視下被挖個底朝天的。
襄陽,齊林府上。
宋之清有些拿捏不準,都是現在這個情況了,梁綱還會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需要和自己親自面談?
疑問就想一條毒蛇一樣,攪得他兩天來坐臥不寧,甚至連之前得到十門臼炮的喜悅感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