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味道啊?”身穿紅衣的太厲還打著哈欠從我手腕飄出來。
感情我剛剛跟人在幻境裡打生打死的時候這傢伙在睡覺啊?我差點噶了她知不知道啊?
“幻境,惡魂,大補呀!”太厲還興奮的大喊:“好久沒吃到這樣的極品了。”
說完就見太厲害小嘴一張,變成了血盆大嘴,將黑乎乎的幻境吸入她口中,以此同時,海常勝不僅算盤落空,他的惡魂也被太厲害從身體裡吸出來吃掉。
我看著太厲害的這番操作驚訝得目瞪口呆,這也太生猛了,怪不得她以前的主人叫她太厲害。
“太厲害,你吃鬼?”我問。
“他是惡魂,反正送入地府也是要魂飛魄散的,倒不如讓我吃了補充一下體力。”太厲還不以為然的說。
“那如果遇到好鬼呢?”我問。
“那我就先替你看著,等你找機會送他去輪迴咯!”太厲害吧唧幾下嘴裡,打了個飽嗝又鑽進手腕上的紅綢金鈴裡,繼續睡她的大覺。
哎!這丫頭,我還沒問我要怎麼叫她出來呢?要是我想叫她就能把她叫出來,她這麼厲害,我也去不至於被打得這麼慘,還差點被喂蠱毒吧?這次要不是反派話多,那我肯定後果不堪設想了。
耳朵裡傳來車廂裡嘈雜的說話聲和腳步聲,我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幻境,不過海常勝說在他的神識裡也不錯,看樣子我們的真身沒有在火車裡發生打鬥,那就是神識在幻境裡打鬥了。
我定眼看了對面坐著的海常勝,只見他眼睛裡面流出黑色的血液,惡臭難聞,周圍人都捂著鼻子,有的能跑多遠跑多遠,還有人跑去找列車員舉報。
我也對這惡臭嗤之以鼻,剛起身準備離開,列車員就發現了海常勝的不對勁。
“這位先生,請出示你的車票。”
海常勝沒有反應 ,我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不敢說,怕解釋不清楚被當成神經病,再說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
“這位先生,……啊!”列車員伸手推了一下海常勝,海常勝往一邊倒下去,露出他那兩隻流著黑血,被插爛的眼睛。
列車員被嚇得魂不附體,驚慌失措的喊道:“這……這……怎麼回事?報警……快報警。”
我下意識將自己的手握成拳頭,躲到身後,生怕我在海常勝神識幻境裡插他眼睛的血會帶到現實中我手上一樣,悄咪咪的走開。
還好還好,我走到無人的地方一看,手指乾淨,虛驚一場。
後面的事情我沒有刻意去關注,但這個事情還是鬧上了新聞。一個大夏天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散發著惡臭,上車後眼睛離奇的被某種力量插爛後死亡,屍檢時發現他全身面板如黑色的石頭一樣冰涼堅硬,這事件的離奇成度百分之百,當時被人茶餘飯後了很長一段時間。
由於剛剛的經歷加上海常勝身體散發的惡臭,我連走了好幾節車廂 ,感覺一點臭味都聞不到了才停下來,在車廂的接頭裡站了好幾個小時才到火車站。
下了火車,我給顧豐打去電話,電話裡顧豐很詫異,問我怎麼突然來都城也不提前說一聲,質問我知不知道如今我一個人在外面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我將接到他電話說顧爺爺住院的事情說了一遍,顧豐說著一天都沒有給我打過電話,顧爺爺也沒生病住院,而且就算他有什麼事情,也一定不會讓我獨自一人冒險來都城,我們倆這才明白我是著了別人的道。
我再拿出手機翻看通話記錄的時候,原本標註著顧豐的電話號碼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座機號。還真是厲害,連手機號和備註都能使用幻術,今天要不是有小月季和太厲害在,我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