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找錯了報仇物件,我豈不是很冤枉?”
七小邪緊緊盯著她,沒注意花無顏臉上泛上的一絲蒼白。
“令妹明明是你身邊那位白衣姑娘,卻為何讓一個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的女子當副教主,怕也是有所隱情吧?”南楚練將視線移向一旁靜靜站著的問清蓮身上,輕笑一聲。
重九臉色微微一變,原本紅潤的菱唇漸漸泛白。
“美人,你說了這麼多,無視我二人存在,我二人是不是該識相點先離開?”一旁的子畫扇鳳眸看向南楚練。
南楚練這才看向子畫扇,又看向一旁臉色陰沉的風清雲,抿唇一笑,輕聲道:“不,現在走不是時候。”說罷,又轉回頭去,似乎不願透露更多。
“你應該很疑惑我身邊這個黑衣人是誰吧?”南楚練看向面色慘白的白靈,繼續道,“一向與你要好的這些屬下,如今統統站在了我的身邊,你是不是覺得有些恐慌?不必害怕,你的秘密我早已知曉,害怕也已經晚了。”她的聲音溫和,很難讓人想象她說的話是如此毒辣。
白靈的身體輕輕顫抖,說道:“他是……”她不敢看凌落的眼睛,也不敢看蛇女他們,“你究竟有何目的,要將他們安排在我身邊,如此之久……”
似乎問到了她最感興趣的問題,南楚練向前走了兩步,看了桌凳一眼。一旁回過神來的凌落忙上前一步,將桌凳擦了擦,又退後。
她攏起裙衫,在凳子上坐下,看向白靈,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只是覺得很有趣,明明是妹妹,重公子為何會餵你‘痴兒草’,將你十歲前的記憶都抹掉。”
白靈臉色一變,腦中猛然閃過令她的頭劇烈疼痛的似夢境的一幕——
屏風後,年幼的她瞪大了眸子,聽著那個背對著她的白衣男子與哥哥說著那些令她不敢相信的話,她只是想躲起來讓哥哥找不到,卻不小心聽到了讓她感到天崩地裂的事情……
她不小心碰倒了屏風,接著眼前是一片空白。
朦朧間,她哭著喊著後退,卻被人抓住手腕,強行灌下熱乎乎的湯藥,緊接著,一切都化作破碎的水中月……
猛地,白靈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笑得溫柔的南楚練,又快速轉頭看了面無血色的重九一眼,向後倒退著,不敢相信眼前的教主會是她的哥哥……
“不可能……”她抱緊了腦袋,身子似乎要倒下去,“不可能……”
南楚練掩唇一笑,似乎很喜歡看白靈現在的表情,她回頭看了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凌落一眼,道:“凌落。”
凌落利索地跪下,一隻手搭在支起的一條腿的膝蓋上,低頭道:“屬下在。”
她看向重九,嘴上卻對著凌落繼續說道:“把你的蒙面之布摘下。”
凌落低著頭,伸出手將臉上的蒙面之布從脖子後解下,露出一張妖嬈的面孔,漂亮的眼眸此刻無情無慾,少了分往日的靈動。
七小邪看著凌落一動不動地跪在那端,眉頭深深蹙起。為何重九身邊處處都是南楚練的臥底,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南楚練瞥了七小邪一眼,繼而看向臉色大變的重九,彎唇道:“沒想到他會活著,對吧?他身上有我特許他佩帶的絕毒,只是沒想到被你們發現得那麼早。將他接回宮後我沒有治他的斷手,而是讓他嚐盡痛癢的滋味,只為了讓他記住,我的下人不允許有任何失誤。”
七小邪腦中忽然閃過一張巧笑倩兮的小臉,她直直地看向南楚練,質問道:“你曾經也在我的身邊安排過眼線?”
南楚練看向她,眼中含笑,輕聲道:“你是說魅瞳嗎?她也是個廢物,不過留她無用,已經處死她了。”說得輕鬆得好像只是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螞蟻。
七小邪顫抖著唇,眼中滿是憤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