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回寢室,熄燈鈴便悠然響起,而302的燈已被陶俊宇提前熄滅。 “你們幾個幹嘛去了?” 陶白俊作為寢室長自然有理由知道事情原委,寢室本就八人,一次性走掉五個,當時宿管大爺到來看到剩下三人都懵逼了,根本不曉得怎麼解釋。 “這你就別管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 陶白俊緘默半晌,不知道人家哪來的自信。 “對對對,不是什麼大事,頂多是五人全被記名而已,明天你們自己去跟蔡老師解釋。” “啊?都被記名啦?” 原本穩如老狗的張瑄趕緊從廁所間鑽出來,坐到床沿上就開始恨鐵不成鋼的訓斥。 “怎麼不跟宿管解釋解釋啊?要你這寢室長有何用?” “寢室長不是用來擦屁股的,再說,人數消失大半,我怎麼解釋?難不成說你們組團吃泡麵去了?” 林浩原本盼望著今晚洗澡,可想想還是算了,就破例一次,取消隔天洗澡制度,由於兩槽子全被佔滿,他只好跑到廁所間刷牙洗臉。 “那咱們明天要怎麼解釋啊?” 一切處理完的林浩果然更關注這問題。趙潤傑小腦微轉,立刻想出主意。 “咱們就說是在小賣部學習,只不過學太晚忘記時間,蔡老師肯定能理解我們的。” “學習?張瑄?王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林浩垮著臉吐槽,其他人還好,但要這兩人學習,那簡直比“三顧茅廬”還要難上幾倍,要他說,“百顧茅廬”都不行,蔡華安又不是傻子。 “那咱們說是在操場運動,鍛鍊身體好。” “……” 後者不予評價,但張瑄可受不了這麼離譜的法子,當即提出質疑。 “這不更扯淡嗎?咱們早上剛跑操完,晚上還跑?咱有這個實力嗎?要我說真誠永遠是必殺技,直接實話實說就完了。” “呵,說的輕巧,到時候被罰你替我們承擔?” 江逸然忽然插嘴,那手電筒並沒有還回去,被他用來照明,正對著課本苦思冥想,魚甜甜給出的“大冒險”必須得有著落! 張瑄不以為意。 “有什麼關係,反正這麼多人都參與了,而且咱們是在熄燈前回來的,又沒違反校規,怕啥?” “有道理。” 林浩非常認同的點頭,像王沐每天都是這種形式風格,也沒聽說有啥懲罰。這麼一想他懸著的心馬上放下了。 趙潤傑緊隨其後幹完一切,發現某床鋪上的刺眼燈光。 “哎?江哥你怎麼把手電筒帶回來了?那不是女生們借的嗎?” “不帶回來怎麼學習?我可答應魚甜甜了,明天要得出答案,今天必須得把題搞懂!” 張瑄只是隨便洗了把臉便安然躺平。他滿嘴嫌棄,平常有學習就算了,玩遊戲還有學習,甚至連睡覺都有那玩意兒,什麼糟糕氛圍…… “這也太捲了,果然都是女人的奴隸,真男人永遠不會被女人左右生活,主打自由!” “那你繼續自由下去吧,反正這題解不出來,我睡不著。” 而王沐也有相應煩惱,他現在恨不得換張嘴再重新換個身份,好繼續維持自己的宏圖大業,但現在這些全然不會發生,他的瀟灑人設也即將走向滅亡。 “以後怎麼辦啊!我的美女、我的成就、我的青春!全毀了……全毀了!” 張瑄淡定補充。 “誰明天還跟老師說一聲,這王沐的症狀越發嚴重了,得去精神科看看。” “別人瞎傳我不知道,但你們幾個昂,都是自家人別給我胳膊肘往外拐!♂吻的事情一字都不準說!” 沒人應答,因為七人都不會無聊到讓這種事情遍佈校園,畢竟既影響別人更影響自己。 夜深人靜,風兒意識迷離,夢遊於窗外,皎潔月光蔓進窗戶,在窗臺留下一道純白疤痕,只剩走廊間不斷飄蕩的巡查散發動靜,不久,巡察退去,三樓再無聲響。 由於江逸然的床處在靠裡上鋪位置,手電筒的光全被櫃子遮擋,很難被發現。燈光下他昏昏欲睡,傾斜到一定幅度又觸電般驚醒,不知何時口水還沾到本子上,綻放漣漪。 咦!真埋汰…… 他看向斜下鋪的陶白俊,小聲呼喚。 “寢室長?” 回應他的只有陣陣呼嚕聲,又將目標鎖定上鋪陶俊宇,還是得不到任何回應。 —